讨伐勾结地方势力叛乱的门派天道门的前夜,他在御书房找到在窗前对着天空发呆的她。“明日有场恶战,你站到前面去。”
他扔过去一套银甲。
她头也不回:“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这是圣旨。”
“那我就抗旨。我想出手就出手 ,你管不着。”
他自从登上帝位后,很少有人这样当面忤逆他,再加上连日在她这里吃瘪,一时气不过,抓起砚台便扔了过去。
她反手接住,墨汁溅了满袖。
两人隔着满地狼藉对视,她突然勾起嘴角:“穿蓝衣服倒比龙袍顺眼些。”说罢翻窗而去,留下他对着晃动的窗棂生闷气。
破除天道门那晚,她浑身是血闯进他的房间。
当然那是敌人的血。
他正在批奏折,被她揪着领子按在墙上:“十二个七阶修士,换你一句多谢不过分吧?”
他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脱口却是:“无诏擅闯该当何罪?”
佩剑哐当砸在地上。
她晃了晃,额头抵住他肩膀:“借靠会儿别动。”
他僵着身子,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手中的奏折是几名朝臣联名启奏上书的,奏折内容便是让他速立皇后,诞下皇嗣,以固国本。
自从他上位以来,不仅从未流连过后宫,还大力削减后宫人员,一是为了减少财政支出,二是他从小便知道,这些后宫女子常年将青春耗费在了宫闱之中,白白耽误了大好青春。
至于他,现在压根没考虑过册立皇后,就算是妃子也没册立过。
他还年轻,不急于一时,就算自己大业未成,自己也可以指定一个有皇室血脉的堂弟继位,他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培养堂弟处理政务。
而且,即便他要立皇后,也是有目的的立,以便笼络足够的人心。
想到这,他不知怎的,下意识看了一眼熟睡的她。
她时常会剧烈咳嗽,因为某场大战后的旧伤经常折磨得她直冒冷汗,他很好奇,也曾问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战居然让她那么强的人都受了致命般的重伤,若非遇到他,恐怕早已神魂俱灭。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