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见孙唤弟正坐在顾珍珍的床上抹眼泪。
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子,看着比顾天明都老。
“挽星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出来”顾天明冲进屋里,咬牙道。
“老顾……”
“赶紧的——”
孙唤弟被顾天明强行拖了出去,顾挽星关上窗户,关上门,终于将街上那些嘈杂声都隔绝在外。
不过门并没挡住顾天明和孙唤弟的争吵声。
他俩大吵一架,强行地将母女二人赶了出去,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让带。
没送她去坐牢顾天明都觉得是他最后的仁慈了,还想要他的钱买的东西。
门都没有。
当年孙唤弟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带,穿的戴的都是这些年他的钱置办的。
顾挽星在家只待了一晚,晚上顾天明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都被她拒绝了。
……
翌日一早,她便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找了一上午的房子,终于在离制衣厂不远的老职工宿舍里租了一间沿街房。
这房子离供销社和人流最大的主路有一段距离,不过她有自行车。
好在带货也不成问题。
一月十块钱,人家念在她也是服装厂员工的份上,给了她便宜了两块。
厂里能分到房子的人,都是坐办公室的那些人。
这位大姨就是以前厂里的老工会主席。
六十来岁,退休了。
八块钱一个月,她先租了三个月。
屋里有一张铁的单人床,还有一张一根腿垫着三块砖的桌子,别的就没有了。
屋里有两个窗户,一个朝着街上,一个打开就是人家家里的院子。
所以直接用木板给封死了那个窗。
钥匙到手,她便走了,没隔多久她便用自行车载了两趟货,这样的话把床铺起来,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空间里有她买的褥子和被子,一床双人褥子一折叠铺上正好,床单什么的也是现成的。
她就简单铺了个床,反正是在空间里睡觉的。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顾挽星提上东西去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