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美院新生展上,沈昭的《残荷听雨》被院长赞为“逸品天成”。
>李曼酸溜溜讥讽:“不过是运气好,沾了傅院长爱才的光!”
>文物局老教授捧着沈昭修复的《千里江山图》摹本双手发抖:“这青绿…这水法…孩子,你师承何人?”
>校办厂濒临倒闭,港商出价百万买她随手烧制的跳刀纹梅瓶,沈昭却将秘方无偿捐出:“技艺当归华夏。”
>学生会竞选夜,宿敌之子冷笑:“红三代?你沈家如今还剩什么?”沈昭指尖轻敲话筒,全场寂静:“还剩…脊梁。”
>未名湖畔,顾砚舟为她披上外衣:“你眼里有千山暮雪。”沈昭望着冰封湖面:“是万里烽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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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美院新生作品展的布告栏前,人头攒动。九月底的北京,暑气未消,空气里浮动着颜料、松节油和新刷油漆混合的独特气味。挤在最前面的孙薇薇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用力拽了拽旁边正不耐烦地用手扇风的李曼:“曼曼!快看!沈昭…沈昭的画!”
布告栏最上方,居中位置,贴着一张四尺整张的宣纸。画面极简:大片泼墨渲染出深沉如夜的荷塘,水色交融,墨气淋漓,仿佛能嗅到雨夜水汽的微腥。数茎残荷,于墨色混沌中挺立而出,枯叶败枝,筋脉虬结,姿态奇崛。画面最精妙处,在于几滴将落未落的雨珠,悬于残破的荷叶边缘,晶莹欲坠,那水珠的透明感与荷茎的枯涩刚劲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浓墨深处,一方小小的朱砂印章,如暗夜星火——“昭”。
标题只有四个瘦金体小字:残荷听雨。
“啧,装神弄鬼。”李曼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同学听见,“不就是泼点墨,画几根破杆子么?运气好罢了,谁不知道傅院长就吃这套‘文人逸气’的调调。”她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身上是最新款的esprit连衣裙,与周围穿着朴素甚至带着颜料污渍的同学格格不入。她的目光扫过画作右下角那个小小的、却异常醒目的“一等奖”红戳,像被烫了一下,迅速移开,落到旁边一幅色彩艳丽、构图饱满的工笔牡丹上——那是她的作品,只得了“优秀奖”。
“也不能这么说,”孙薇薇小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