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陆沉舟正在教阿毛三人看k线图。
\"这这不就是算命先生画的符嘛!\"胖子盯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线条嘟囔。
陆沉舟敲了下他的脑门:\"胡说什么!这是日本蜡烛图,每一根都代表一天的交易情况。\"他指着屏幕上突然拔高的红柱,\"看,像不像德兴馆的屋檐?这叫"晨星"形态,预示股价要涨。\"
阿毛突然举手:\"陆哥,那昭姐为啥非要买德兴馆啊?咱不是金融公司吗?\"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一片青黄相间的叶子飘进来,落在陆沉舟正在翻阅的《上海老字号名录》上。他轻轻拂开树叶,露出下面德兴馆的档案页——在\"房产信息\"一栏里,用红笔圈出了\"地下金库\"四个小字。
\"有些生意\"陆沉舟合上册子,眼神飘向远处,\"表面卖的是红烧划水,实际经营的是信息与黄金。\"
瘦子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今天来找昭姐的那个军官是谁啊?我看他下车时,站岗的武警都敬礼了!\"
陆沉舟肋下的旧伤突然刺痛起来。他想起前世那个雨夜,皇城司指挥使裴砚之带兵包围户部衙门时,也是这般先闻靴声锵然。茶汤在喉间泛起苦涩,他放下杯子轻声道:
\"裴砚之,南京军区裴司令的独子。现在负责军方某特殊部门的资产运作。\"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也是昭明资本未来的重要合作伙伴。\"
阿毛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懂什么军方什么特殊部门,但那个英俊军官看昭姐的眼神,分明和弄堂口盯着豆腐西施的野猫一模一样!
夕阳西沉时,沈昭独自站在德兴馆后厨的天井里。青砖地上积着经年的油垢,角落里堆满装酱油的粗陶缸,空气中弥漫着发酵的咸鲜。她蹲下身,指尖划过一块看似普通的方砖——砖缝里渗出的,是前世皇城司密道特有的白垩粉。
\"果然还在。\"她轻声自语。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砚之的将校呢大衣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他手里捧着个红木食盒:\"给陆尚书带了份蟹粉豆腐,他前世就好这口。\"
沈昭没有接话,而是指向墙角那排陶缸:\"知道为什么我非要德兴馆吗?\"
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