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血诏·朱雀鸣
>冰鉴炸裂时,沈知白只当是寻常悬案。
>残页显金线、星图藏血诏,她方知自己竟是先帝遗诏钦定的皇太女。
>丹房对峙,舅舅萧景桓狞笑:“当年太医院验过,景安怀的是女胎!”
>沈知白当众割开旧疤:“七岁那年,母亲取走半匙心头血——”
>血滴入星图,三百朱雀金针破壁而出。
>棺椁开启,冰雕婴孩掌心的玉印与她锁骨胎记共鸣。
>宫门次第而开,她轻抚冰镜中龙袍身影:“《千金方》最后一卷,写的是济世为皇。”
---
青铜冰鉴炸裂的巨响,如同远古巨兽的悲鸣,撕碎了丹房内凝滞的空气。寒雾裹挟着锋利的冰碴,劈头盖脸地扑向沈知白。她本能地后仰,冰晶擦着鼻尖掠过,在纤长的睫毛上瞬间凝成细碎的霜花,衬得那双骤然睁大的杏眼愈发清亮澄澈,映着周遭混乱的碎影。
“当心!”清冷的男声带着金石之音破开混乱。一道玄色身影如电般切入,剑光如泼墨般横扫,精准地荡开几片射向沈知白面门的锋利冰棱。是裴砚之。
沈知白左手下意识地将那页从冰鉴核心震出的《千金方》残页紧紧护在胸前,泛黄的绢帛紧贴心跳。右手指尖已夹住三根银针,针尾缀着的火浣金珠在幽暗的丹房里划出三道细长、灼热的流火轨迹。“寒气生浊,热气生清。”她语速极快,引的是《黄帝内经》,目光却死死锁在残页上。
一滴冰冷的雨水,从年久失修的檐角精准漏下,“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砸在绢帛边缘模糊的“知白”二字上。
水渍迅速洇开。
异变陡生!
那被水浸润的墨迹之下,竟丝丝缕缕渗出耀眼的金线!这金线轻盈灵动,遇水不沉,反如拥有生命般在绢帛的经纬间蜿蜒游走,勾勒出奇诡而华美的纹路。
“朱雀绣!”丹炉后传来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崔绾绾探出半张惊疑不定的脸,手中拂尘的麈尾因激动而大幅度摆动,险些扫翻旁边沉重的药碾。“南海鲛人泪浸泡过的火浣金线!遇水则显其形,水火不侵!”
话音未落,一股阴冷的劲风骤然而至!萧景桓那枯瘦如鹰爪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