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浮现,与伤兵们身上的疤痕拼成完整的紫微垣。
\"原来如此\"她浑身发冷。兄长查的从来不是普通军械案,而是元佑年间用离魂砂焚烧活人的勾当!这些伤兵身上的疤痕,都是人体试验留下的印记。
裴砚之突然按住她肩膀。月光穿透破屋顶,照在角落里一个玩木偶的孩童身上——那孩子正用炭条在木偶后背画弧形伤痕,形状大小与纸鸢致命伤分毫不差。
\"谁教你画的?\"沈知白柔声问。
孩童仰起脏兮兮的小脸:\"穿玉色衣服的大夫,他说画满一百个,就给我爹治腿\"
沈知白与裴砚之交换了个眼神。谢太医竟用免费诊病作饵,让这些孩子模仿受害者伤痕!她突然想起说书人折扇上的朱砂,茶肆里听书的孩童这阴谋远比想象中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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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牛车比来时沉了许多。除了周叔给的军械司腰牌,沈知白怀里还多了半本烧焦的《武经总要》——独眼汉子从埋尸坑里刨出来的,记载着火药掺离魂砂的配方。
\"姑娘小心!\"
裴砚之突然勒马。前方官道上,数十只双鱼纸鸢在月光下盘旋,鸢尾金粉簌簌飘落。沈知白急取雄黄粉扬向空中,粉尘与金粉相撞爆出火光,映亮道旁榆树上吊着的尸体——正是白日里最先认出她的独眼汉子!
\"沈姑娘看清楚了。\"树后转出青衫文士,腰间鱼袋沾着棠梨花瓣,\"这就是与谢太医作对的下场。\"
赵明诚的象牙笏板轻轻敲击掌心,板缝间渗出朱砂,在地上汇成\"女主当诛\"四字。沈知白突然笑了,鎏金跳脱滑落腕间,露出凤凰胎记。
\"赵学士可听过《乐书要录》记载的"移宫换羽"?\"她突然拨动银链,清越之音惊起飞鸟,\"就像这棠梨花,看着洁白无瑕\"
一只夜枭俯冲而下,叼走了赵明诚的鱼袋。撕裂的锦缎里飘出半页密函,正是谢太医笔迹:\"借清明施药之机,尽诛沈氏旧部\"
裴砚之的剑光如银河倾泻。沈知白趁机将雄黄酒泼向密函,火光中浮现完整的《韩熙载夜宴图》摹本——画中三十四个举杯者,脖颈都有弧形伤痕!
\"回去告诉谢子安。\"沈知白拾起燃烧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