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她继续作画,刻意放慢速度,让每一笔都承载着无声的质问。当画到赵擎的右手时,她故意强调了他虎口处那道特殊的茧痕——那是常年使用某种特殊兵器留下的印记,与养父遗物中那柄残剑的握柄完全吻合。
\"统领的手\"她轻声道,\"很像民女见过的一位老将军。\"
赵擎的目光陡然锐利:\"谁?\"
\"记不清了。\"沈知白故作茫然,\"或许是某次在庙会上见的卖艺老翁?\"她笔锋一转,\"不过那位老翁说,他用的剑法叫"破军式",是当年禁军不传之秘\"
\"啪\"的一声,赵擎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具震得叮当作响。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殿门突然被推开,赵夫人带着一阵香风闯入。
\"夫君原来在此!\"她娇嗔道,目光却警惕地在沈知白身上扫过,\"太后姑母让我来瞧瞧画像进展如何了。\"
气氛骤然改变。赵擎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变回那个不苟言笑的禁军统领:\"尚未完成。\"
沈知白适时地退后两步,将画作呈给赵夫人过目:\"才起了线稿,请夫人指教。\"
赵夫人接过画作,挑剔的目光在纸上游移。当她看到赵擎右手那处刻意强调的细节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画得太严肃了。我夫君笑起来的模样才最好看。\"
\"是民女技艺不精。\"沈知白低头认错,心中却冷笑不已。这位赵夫人显然比表面看起来要敏锐得多,她已经注意到了画中的特殊暗示。
\"无妨。\"赵擎突然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沈画师技艺精湛,将本官的神韵抓得很准。\"他从妻子手中取回画作,仔细卷起,\"今日到此为止。三日后我来取成品。\"
沈知白深深一福:\"民女定当尽心完成。\"
离开时,她注意到赵擎将画卷握得极紧,指节都泛了白。而赵夫人则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如附骨之疽。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但第一局,她似乎已经小胜。
回到住处,沈知白从发髻中取出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那是她趁赵擎震怒时,偷偷从他袖口取下的。针尖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明显淬过毒。这位禁军统领,果然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