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召见各队首领。我要见他们,就在此地,就在此时!”
萧寒双手恭敬接过令牌,冰冷的金属触感直抵心魄。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密库一角一个不起眼的铜制兽首灯台。只见他手指在兽首眼部几个特定的位置快速点按,指法玄奥。随后,他对着兽首微张的口部,以一种奇特的、高低起伏的节奏,发出几声短促而怪异的低鸣,如同某种夜枭的暗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消融在密库深处更浓的黑暗里。
做完这一切,萧寒退回沈知白身侧半步之后的位置,垂手肃立,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像。整个密档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长明灯芯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时间在等待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裴砚之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肌肉紧绷,目光如电,警惕地捕捉着库内任何一丝气流的变化。
约莫半炷香后,死寂被打破。
先是库房西侧高处一个隐蔽的气窗,无声无息地滑开一道缝隙。一道紫色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轻飘飘地滑落,落地无声。来人是一名女子,面容被紫色面纱覆盖大半,只露出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眼,眸光流转间带着毒蛇般的冰冷与审视。她身材玲珑,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矫健的线条,腰间缠着一条银光闪闪的软剑。落地后,她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地站在一处高耸的书架阴影下,目光在沈知白和萧寒之间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冷漠的疏离。她微微屈膝,算是行过一礼,动作轻慢得如同敷衍。
紧接着,密库东侧一排厚重的档案架后方,传来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摩擦声。一个身影如同从墙壁中渗出,缓缓踱出。此人身材瘦小佝偻,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杂役服,脸上皱纹深刻,如同风干的树皮,眼神浑浊,双手粗糙,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污垢,活脱脱一个卑微老朽的洒扫仆役。他脚步蹒跚,走到场中,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沈知白,又迅速垂下,对着萧寒的方向深深躬下腰去,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嗬嗬”声。
最后,是来自头顶!
一阵细微到极致的风声掠过。众人抬头,只见一道黑影如同巨大的夜枭,自密库穹顶纵横交错的梁木阴影中倒挂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