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她号令。
>面对母亲旧部的审视,她亮出景安公主的暗卫令:“我要的不是复仇的刀,而是拨乱反正的执棋手。”
>当质疑者冷笑“画师拿什么复仇”,她点破对方追查三年的悬案真凶。
>暗夜密库中,朱砂混入颜料,血誓无声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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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拂过密档库青铜门锁,冰冷触感下,细微的金属纹理清晰可辨。沈知白凝神屏息,只听锁芯深处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嗒”轻响。裴砚之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后,玄色披风垂落,纹丝不动,唯有一只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鹰隼般的目光穿透黑暗,无声扫视着甬道深处每一寸阴影。
“千机门的手笔。”沈知白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在寂静中却异常清晰,“没有我母亲的密令,此锁,无人能开。”
她抬手,从颈间贴身之处解下一枚温润的白玉坠。玉质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内敛的光泽,背面却刻着繁复精密的凹纹,仿佛某种古老的符咒。这便是景安公主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亦是开启这尘封二十年秘密的钥匙。
玉坠严丝合缝地嵌入锁芯中央的凹槽。
青铜巨锁无声地滑开,沉重的门轴转动,发出悠长而沉闷的叹息,仿佛开启了一段被时光刻意掩埋的过往。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干燥羊皮和冰冷尘埃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密档库内,高耸至顶的乌木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无数卷轴整齐排列其上,覆盖着厚厚的尘灰,每一卷都像是一段凝固的历史,无声地诉说着景安公主生前布下的暗影棋局。
沈知白径直走向最深处。中央高台上,一卷色泽深沉的羊皮卷轴静静躺在那里。她解开束绳,羊皮卷轴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代号与简略的身份标注。她的指尖在那些褪色的墨迹上缓缓移动,最终,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笃定,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萧寒”。
“萧寒?”身后的裴砚之剑眉骤然蹙紧,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疑,“皇城司那位副指挥使?”
沈知白唇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眼底深处却无半分笑意,只有冰冷的锐利穿透黑暗:“不错。他是我母亲留下的暗卫首领,埋骨于皇城司二十年,等的,就是今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