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立三条新规。\"女帝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其一,盐价永定二十文一斤;其二,粮价按《九章算术》均输法定价;其三\"她突然举起那枚八卦竹签,\"即日起,彻查终南山道观与各州往来!\"
人群爆发出震天欢呼。徐延年却注意到,女帝说最后一条时,指尖微微发颤。
老河工挤到台前,高举那只发霉的粟米碗:\"陛下圣明!小老儿代景安渠三千户百姓叩谢天恩!\"
沈知白弯腰扶起老人,突然从腰间解下玉佩放入碗中:\"老丈,这玉够买三百石米。朕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碗里不会再出现霉米。\"
徐延年眼眶发热。他翻开密码本最后一页,那里有个被雨水晕开的符号,隐约像个\"白\"字——女帝的闺名。
\"徐大人!\"杜衡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个铁盒,\"在崔衍身上找到的!\"
徐延年打开铁盒,里面是张发黄的地图,标注着终南山各道观的位置。地图边缘写着一行小字:\"白鹤归时,金阙当倾\"。
他猛然抬头,发现女帝正望向终南山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里,才是这场博弈真正的风暴眼。
丹青为尺量天下
>邙山盐案尘埃落定,女帝却收到终南山道观进献的《山河社稷图》。
>徐延年看出图中暗藏各地粮仓水路,竟是比算盘更精妙的“经济舆图”。
>道观执事拂尘轻扫:“丹青误国?陛下,笔墨亦可定乾坤。”
>当紫宸殿挂满彩色“物价流云图”,长安稚童指着西市方向:“阿娘,那朵红云飘过,米价就跌啦!”
>沈知白蘸着朱砂批阅《平准十疏》,笔尖悬在“终南山田产清查”处。
>窗外骤雨初歇,一道虹霓恰落在奏折上,恍若当年她亲手绘制的道观祈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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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盐粮大案的尘埃尚未落定,紫宸殿内已弥漫着另一种紧张而充满生机的气息。缴获的密档堆积如山,空气中飘散着旧纸墨与潮湿泥土混合的味道。沈知白端坐御案之后,玄色常服衬得她眉目愈发清冽,指尖正划过一份杜衡新呈上的《三省节流策》,朱笔在“裁撤冗余驿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