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冲向前去,在刀疤脸的船舱里发现了一本账册。翻开第一页,赫然是裴琰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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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景安渠畔的火把连成了一条火龙。沈知白站在高台上,脚下跪着被捆成粽子的三个漕帮舵主。
\"陛下,账册在此。\"徐延年双手呈上那本湿漉漉的账册,\"上面记录了五年来私盐交易的详情,涉及\"
\"不必念了。\"沈知白抬手制止,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百姓,\"朕只问诸位一句:盐价该不该降?\"
\"该!\"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得地皮发颤。
女帝转向面如土色的崔衍:\"崔公,你怎么看?\"
崔衍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扑通跪下:\"老臣老臣管教家奴不严\"
\"家奴?\"沈知白冷笑,从袖中掏出一把青铜钥匙——正是邙山粮仓那把,\"那这家奴胆子不小,连崔氏祖传的钥匙都能拿到。\"
人群中突然让开一条路。老河工领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走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只陶碗,碗中是或黑或白的盐粒。
\"陛下,这是小老儿从各家各户讨来的盐。\"老人跪下,碗中的盐粒在火把下闪着诡异的光,\"请陛下过目,哪一种是官盐,哪一种是私盐?\"
沈知白拾起一撮雪白的盐粒,在指尖捻了捻,突然厉声道:\"裴琰!你身为御史中丞,可知私贩官盐该当何罪?\"
裴琰瘫软在地。徐延年注意到,他的靴底沾着同样的白色粉末——那是洛口仓特制的防潮石灰,与盐粒极为相似。
\"传旨。\"女帝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即日起,盐价恢复官定二十文一斤,设盐铁平准署,由徐延年暂领署令。凡举报私盐者,赏钱十贯!\"
百姓欢呼声震天动地。徐延年却看见,崔衍趁乱将一个铜管塞给了身边家仆。那铜管的形状他认得——是军中所用的信号筒!
果然,远处邙山方向突然亮起三处火光,排成一个奇特的箭头形状。徐延年迅速在脑中调出《九章算术》中的方位图,那箭头正指向——皇城!
\"陛下!\"他急步上前,\"恐怕\"
沈知白抬手制止,唇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