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吐出一口鲜血。再看那黑熊,背上插着短剑,血流如注,却仍凶性不减,双目赤红,一步步向他逼近。
“这畜生怎地如此难缠?”李炫心中骇然,强忍剧痛,翻身爬起。他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棵碗口粗的松树,当即计上心来。
黑熊见李炫起身,又是一扑。
李炫佯装不敌,踉跄后退,引那熊至松树前。待熊掌拍来,他突然一个“燕子穿林”,从熊腋下钻过。
黑熊收势不及,双掌重重拍在树干上,竟将那松树拍得拦腰折断!
李炫趁熊掌陷入树中之际,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插在熊背上的诛邪剑,用力一绞。黑熊痛得浑身抽搐,回身就是一爪。
李炫避之不及,左肩被划开三道血痕,深可见骨!
“啊!”李炫痛呼一声,却死死抓住剑柄不放,借熊转身之力,猛地一拉,竟将那熊背划开尺余长的口子,鲜血如泉涌出。
黑熊终于力竭,轰然倒地,却仍挣扎着要起。
李炫哪敢怠慢,一个箭步上前,骑在熊颈上,左手按住熊头,右手拔出短剑,对准熊眼,用尽全力刺下!
“噗嗤!”
剑刃自眼眶贯入,直透后脑。黑熊浑身剧震,四爪乱刨,将地面抓出道道深沟,半晌才气绝身亡。
李炫瘫坐在熊尸旁,大口喘气,浑身浴血,左肩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撕下衣襟,草草包扎,又去泉边洗净脸上血污。
两匹马早被熊吼惊得挣脱缰绳,不知去向。行囊散落一地,干粮、水囊尚在,只是《推背图》不知何时掉出,正落在熊血之中。
李炫强忍左肩剧痛,踉跄着走向散落一地的行囊。
黑熊的血浸透了周围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弯腰拾起水囊,仰头痛饮,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战斗后的燥热。
就在他准备收拾其他物品时,余光瞥见那本《推背图》正浸泡在黑熊的血泊中,人皮封面上的暗纹竟诡异地蠕动着,如同活物般吸收着鲜血。
“这是”
李炫顾不得肩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前,小心翼翼地将其从血泊中拾起。
令人惊异的是,原本沾满鲜血的书页竟不染一丝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