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并没有给静初这个机会。
他径直走到白静初跟前:“今日你助我破获大案,我欠你一个人情,就送你两个忠心护主的贴身丫鬟吧。”
白陈氏面色极难看:“我府上有下人,我这就另外拨两个丫头过去伺候。不劳宴世子您费心了。”
“不必,这两个丫头不拿你白家月银,不吃你白家的饭食,免得还要看你白家的脸色,主子受气,屁都不敢放一个。”
池宴清的话说得很直白,丝毫没有给白陈氏一点的面子。
连带着静初身后的李妈,面色也微赧。
白陈氏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池宴清交代完这番话,便出门翻身上马,直接扬鞭恣意而去。
留下白陈氏与白静姝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良久,白陈氏才颇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等你祖父回京,我可怎么跟他交代?”
而白静姝,则又气又恼地哭出声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十几年虔诚侍奉佛祖,原本指望苦尽甘来,能有一个好归宿。没想到,这样无可挑剔的婚事竟然又节外生枝,不得不退了去。
早知如此,倒是还不如就心一横嫁了过去!也好过让这个贱人反倒得了便宜,撺掇得宴世子对我横眉立目的,定是记恨着我,故意跑来气我。”
白景安更没有个好气:“当初我再三苦劝,你说我不安好心,如今后悔去吧。”
白静姝又嘴硬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等她日后染病,烂心烂肝,生不如死,看谁笑到最后!”
白静初暗中撇了撇嘴,不做口舌之争。
就让你再嘴硬几日好了。
有了池宴清发话,第二日,天色渐晚的时候。
秦长寂给安排的两个丫头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个叫枕风,一个叫宿月。
宿月长得白净甜美,娃娃脸。
枕风则不太喜欢笑,木然地紧绷着一张脸。
两人第一眼看到白静初,她正跪在泥炉跟前煮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黏黏的,像泥巴。
手上还沾了碳灰,抹得脸上全都是,只露出一双瞧着似乎蛮灵动的眸子。
宿月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