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像结霜的玻璃。
环在腰间的手臂僵了一瞬。
当苏后退时带起的空气流动卷走背后的温度,斯图加特竟错觉有寒风刺穿了胸膛。
她转身的瞬间瞥见青年耳尖不自然的潮红——在防爆灯刺目的白光下,像雪地里溅落的血珠。
“设备老化。”苏弯腰捡起崩落的齿轮,,“这批二战时期留下的零件”
斯图加特的瞳孔突然收缩——
在苏俯身的刹那,她看见青年侧颈处的衬衫裂口下,新鲜擦伤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锁骨缓缓下滑。
“我去找医疗队。”斯图加特转身时靴子碾碎了地上的玻璃渣。
“等等。”苏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你…”
斯图加特猛然站住,不知为何,她竟然从苏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委屈。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苏轻轻的说道,“是不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斯图加特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我自己的原因……”
斯图加特依然背对着苏,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转头,斯图加特发现苏靠墙坐到了地上。
斯图加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我去叫医疗队……”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望着斯图加特离去的背影,苏抬头仰望着火箭实验室宏大的天花板。
“是吗…”苏喃喃着。
实验室中满是来来往往收拾残局的科研人员和工程队,看着接近报废的巨大机器,苏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父亲实验室里飞舞的金属碎片,那些折射着幽蓝冷光的雪花——
“嘶……”苏扶额,头疼再次袭来。
这该死的后遗症,每当苏试图回忆母亲面容时就会发作的头疼,冷汗也顺着脊椎滑进衬衫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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