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的响动——有人正试图用脚尖勾住快要滑落的牛皮纸袋。
琴弓悬在半空,松脂碎屑在斜阳里闪着细小的金光。
门锁转动的瞬间,斯图加特反手将琴弓掷向声源。
“咦!!!!!”
牛皮纸袋砸在地板上的闷响混着玻璃罐的碎裂声。
斯图加特的琴弓正插在鹿几耳畔的门板上,后者被吓的差点昏死过去。
“老爷!!!!!”鹿几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斯图加特把小提琴放回琴盒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老爷……老爷……老爷~~~~”鹿几在斯图加特身边来回窜着,声音十分委屈,“老爷,你不会想暗杀我吧?”
“你跟南待久了真是越来越像他。”斯图加特看着有了裂纹的琴弓叹了口气,合上琴盒转手给了鹿几一个脑瓜崩。
鹿几又突然凑到她衬衫后领嗅了嗅:“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乐?老爷刚才在排遣寂寞?\"
“清理琴弦罢了。”斯图加特拍开少女伸向琴盒的手,“倒是你,闻起来像在蜂蜜罐里泡了三天的鼹鼠。”
鹿几咯咯笑着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实验台堆积的演算纸。她突然从背后变出个搪瓷缸,半融的奶油顺着杯沿滴在军靴上:“莫斯科咖啡馆的闪电泡芙!我偷偷带回来的!”
斯图加特皱眉看着奶油在鹿儿袖口结成晶亮的壳。
“不需要。”
斯图加特冷冷丢下一句,顾不得鹿几的嚎叫,视线聚焦在了她领口上的一个十字架胸针。
“谁给你的?”斯图加特问道。
鹿几看了看胸前别着的胸针,又看了看斯图加特,赶忙迅速远离了斯图加特,“不不不…不行!这可是白姐给我的!”
斯图加特的眼神已经很冷,她抬起手,一股红色的律能包裹住胸针,将它取下带到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