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汪璒站在廊下,望着雨帘发呆。这场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就像她的命运,突然就被砸得七零八落。
\"小姐,当心着凉。\"春桃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路杊回来了吗?\"
\"还没。这雨下得这么大,他怕是找地方避雨去了。\"
汪璒点点头,心中却有说不出的不安。她回到书房,机械地继续整理证据,却总忍不住望向窗外。
直到掌灯时分,路杊才回来。汪璒听到动静,立刻撑伞去迎,却在廊角停住了脚步——路杊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可怕,而更让她心惊的是他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决绝的冷漠,仿佛一夜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
\"路杊!\"她唤道,\"你去哪了?我让人寻了你一整天\"
路杊微微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随便走走。\"
三个字,冰冷如铁。汪璒的手僵在半空:\"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路杊绕过她,\"我去换衣服。\"
汪璒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那个在马车上热烈吻她的人突然变得如此疏远。
接下来的几日,路杊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主动找汪璒,即使碰面也冷淡疏离。汪璒几次想与他深谈,都被他找借口避开。
第五日清晨,汪璒终于忍无可忍,在花园堵住了路杊。
\"你到底怎么了?\"她直接问道,声音因连日的委屈而微微发颤。
路杊垂着眼睫:\"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走得太近。\"
\"就因为我是小姐,你是乐伎?\"汪璒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以为我们已经\"
路杊猛地抽回手:\"汪小姐请自重。\"
这一声\"汪小姐\"像一记耳光,打得汪璒倒退半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路杊:\"你叫我什么?\"
\"汪小姐。\"路杊面无表情地重复,\"我想通了,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些日子不过是一场梦。\"
\"梦?\"汪璒声音拔高,\"那些那些亲吻也是梦?\"
路杊下颌绷紧:\"一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