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默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便条纸放在桌上，「这是陈岩的行动轨迹，和死者重合的时间点。也许对你有帮助。」
云渺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突然提供帮助。便条上的笔迹整齐而有力，每个时间点标注精确，显然是经过仔细调查的。
有一处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死者何明在死前三天曾与陈岩在一家名为\"云顶\"的私人会所见面，而这次会面从未在官方记录中出现过。
「这些信息，检察官应该不会主动提供给辩方律师。」云渺小心地说。
秦默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谁说我现在是以检察官身份和你交谈？」
他的眼神复杂，让云渺想起大学时期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通宵备考的夜晚。那时的秦默眼神澄澈，笑容温暖，与现在这个深谙世事的检察官判若两人。
「我们立场不同，但目的或许一致。」秦默站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如果你需要离开。」
他将钥匙轻轻推向她，那动作蕴含着一种默契，仿佛他们之间有某种未言明的协议。
「注意安全，尤其是夜晚。」他的语气异常严肃，让云渺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咖啡厅相遇时的样子——那时他也是这般表情，在她熬夜复习时叮嘱她注意安全。
那个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心无城府的大学生，而非现在这个深不可测的检察官。
「秦默,」云渺终于开口,「你到底是谁？」
他已经走到楼梯口，听到问题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个想知道真相的人,仅此而已。」
云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低头查看那张便条。上面不仅有陈岩的行踪记录,还标注了一个地址——绿洲投资的旧办公室所在地。
那处地址她从未去过，但在父亲的旧照片中见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那栋建筑前，脸上是她很少见到的严肃表情。那张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永远别忘记1108\"。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便条上那个陌生的地址，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与恐惧。那地方仿佛蕴含着某种秘密，正等待她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