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青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背包带勾翻了马克杯,褐色的咖啡在桌布上晕开,“我、我从邪教基地偷了样东西!”她手忙脚乱翻着背包,掏出张卷边的羊皮地图,“这是他们的藏宝图,标记了赵雷的新老巢!”
林夜接过地图时,指尖触到些凸起的痕迹——是用血画的。
地图中央用朱砂标着“镇煞殿”,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雷脉眼,断则全灭”。
他抬头时,看见柳青的睫毛在发抖:“我在赵雷的书房翻到的,他哥哥死的时候……”
“干得漂亮。”楚天的手掌重重拍在柳青背上,把小姑娘拍得踉跄两步,“这玩意儿比十件邪器都金贵!”
唐婉儿凑过来看地图,指甲尖点着“雷脉眼”:“这里是城郊废弃的矿洞?我爸的公司当年竞标过开发权,地下有暗河——”
“暗河能引雷。”林夜的后颈突然发烫,血丝带像被火燎着了,那是天劫在共鸣,“赵雷选这里当老巢,是想借地下雷脉养邪器。但雷脉要是被我的天劫引爆……”
“会炸成烟花。”张昊推了推眼镜,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我现在就黑进矿洞的地质监测系统,查雷脉走向!”
苏瑶把陶瓶轻轻放在地图旁:“我去准备替身和符咒,矿洞湿气重,普通符咒容易失效。”
唐婉儿已经在打电话:“王管家?调三辆防弹车到基地,要加装电磁屏蔽——什么?私人飞机?先别管那个,油加满!”
林夜望着眼前忙碌的众人,后颈的灼热渐渐散成暖流。
他摸出苏瑶塞的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混着窗外的风灌进喉咙。
地图上的“镇煞殿”在灯光下泛着暗光,像头蛰伏的兽,可他知道,这头兽的獠牙,就要被这群人掰断了。
“今晚零点。”楚天的声音盖过所有响动,他把帛书和地图一起收进黑布包,刀疤下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按地图行动,先端仓库,再捣老巢。都去准备——”他突然顿了顿,看向林夜,“特别是你,把唐小姐的手环戴紧了。”
林夜笑着把银色手环扣在腕上,金属贴肤的凉意在血管里游走。
窗外的天已经擦黑,暮色漫进会议室,把地图上的血字染成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