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摊的热气飘了进来,混着铁锈和青草的味道,林夜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张昊的大嗓门:“林夜!你昨晚又把我黑进气象局的程序弄崩了是不是?唐婉儿说要拿她爸的私人飞机撞你宿舍!”
楚天的脚步顿了顿,刀疤下的嘴角终于没绷住笑了。
林夜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后颈的血丝带还在发烫,却不像之前那么灼人了——或许,有这群人在,天劫再猛烈,也没那么可怕了。
二楼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墙上挂着的城南仓库地图,在风中摇晃着,像在等什么人来画上最后一笔。
二楼会议室的门被林夜推开时,混着铁锈味的风卷着张昊的抱怨撞了进来:“林大少,你昨晚把我写的电磁干扰程序改得亲妈都不认!今早气象局预警系统直接蹦出‘今日宜收雷’的鬼话,唐大小姐的私人飞机差点因为误报的雷暴取消航班——”
“张昊!”唐婉儿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脆响,她抱着手臂倚在长桌尽头,发梢挑染的酒红色在顶灯里晃了晃,“我爸的飞机是能随便撞的?要不是苏瑶拦着,我现在已经让管家把你宿舍的路由器拆了。”
“好啦好啦。”苏瑶端着保温桶从茶水间探出头,发尾沾着点水蒸气,“我煮了红枣银耳羹,喝完再吵?”她把碗推到林夜手边时,指尖悄悄碰了碰他后颈的血丝带——那是他动用天劫后残留的灼热,“昨晚又没睡好吧?”
林夜低头喝了口羹,甜糯的温度从喉咙漫到心口。
他余光瞥见楚天已经站在投影幕布前,黑布包搁在桌上,帛书边角露了出来;柳青缩在角落的转椅里,正把钢笔帽咬得变形,面前摊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符号。
“人齐了。”楚天拍了下遥控器,幕布亮起城南仓库的卫星图,红色标记像滴凝固的血,“赵雷的人在这囤了三十件邪器,用活人生祭养着。”他指节敲了敲投影,“这些邪器能引地气冲煞,上次你们在酒吧遇到的地火劫,就是他们拿两件次品试手。”
张昊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翻飞,屏幕蓝光映得他眼镜片发亮:“我黑进了他们的通讯系统。他们最近在找‘镇煞阵眼’,应该和仓库地下的古墓有关——”他突然抬头,“不过他们的加密方式很怪,夹杂着古文字,我试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