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丝,每一下跳动都扯得头皮发麻。
耳机里传来张昊急促的呼吸:\"苏瑶和唐婉儿五分钟后到,我刚查了这栋楼的通风管道——那孙子从后门溜了!\"
监控画面里,帽衫男的身影闪过后窗。
林夜扯下衣领的微型摄像机塞进口袋,冲张昊打了个手势:\"追。\"
两人猫着腰穿过消防通道时,晚风卷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林夜的球鞋碾过一片碎玻璃,脆响惊得头顶麻雀扑棱棱飞起。
他抬眼正看见帽衫男的背影消失在操场东侧的香樟林里——那里是学校最荒僻的角落,老围墙根下有排废弃的储物小屋,墙皮剥落得像老人的皮肤。
\"那排屋子十年前就封了。\"张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留在七教调监控,\"我黑了后勤系统,最近三个月有十七次夜间开锁记录,都是用万能钥匙。\"
林夜的脚步顿在离小屋三步远的地方。
暮色里,最靠边的那间小屋门缝渗出昏黄的光,窗台上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泛着暗红——和玄阴教卷宗里记载的\"引魂灯\"分毫不差。
他摸了摸后腰别着的符纸,转头对跟上来的苏瑶和唐婉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里面有东西。\"
唐婉儿把微型电击器往掌心一按,粉色甲油在暮色里亮得扎眼:\"我爸给的,能电晕一头牛。\"她瞥了眼林夜后颈的血丝带,语气软了些,\"小心点。\"
苏瑶攥着从校史馆借来的民国镇邪铃,铃身刻着的\"驱\"字被她握得发烫:\"我数到三。\"
林夜一脚踹开腐朽的木门。
霉味混着浓烈的朱砂味扑面而来,他的瞳孔在黑暗里收缩——靠墙的供桌上摆着三颗剥了皮的鸡头,鸡血顺着桌沿滴进青铜盆,盆里泡着半张人皮,皮肤下凸起青紫色的蛇形血管;墙角堆着半人高的黄纸,每张纸上都画着扭曲的符咒,最上面那张用黑血写着\"井眼将开,血祭九蛇\"。
\"操。\"张昊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机里,\"监控拍到了!
那孙子没走,他绕到你们后面了——\"
破空声从耳后袭来。
林夜本能地侧身,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