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模糊的剧本。
“我们……感情很好的,真的,特别好……”
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急切,随即又虚弱下去,眼神飘忽,
“认识的人都这么说……模范夫妻……”
她反复咀嚼着“模范”这个词,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对我说。
“火化的那天……”
她声音陡然低下去,几乎成了耳语,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却比尖叫更让人不适,
“在殡仪馆……后门……我……我和秦扬,领证了。”
那个名字——“秦扬”——轻飘飘地从她唇间滑出,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她甚至没看林凡,目光依旧粘在墙上的污点上。
林凡的笔尖在“火化当日领证”这行字下顿住,墨水洇开一个小点。
林凡抬眼,她依旧沉浸在那片空洞里。
“秦扬……他追了我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
她终于转动眼珠,看向林凡,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试图辩解的笑,
“沈恪走了,我……我总得找个人依靠,是不是?秦扬他……一直对我很好……”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紧了湿漉漉的裙角。
“然后呢?”
林凡打断她苍白的辩解,目光扫过她手腕上被衣袖半掩住的一道新鲜擦伤,语气平稳得像在询问天气,
“你说他‘身体越来越虚’,直到死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中。
她端起水杯,咕咚灌了一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她也浑然不觉。
眼神瞬间变得异常警惕,像受惊的鹿,飞快地在林凡脸上扫过,似乎在评估林凡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他就是太累了……”
她语速加快,眼神闪烁,避开了我的注视,
“公司的事,还有……新婚……”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几乎听不见。
“苏女士,”
林凡的声音冷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撞出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