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冰雹。
\"放箭!\"
辽东军的还击精准得可怕,特制的三棱箭轻易穿透鲜卑人的皮甲。当幸存的骑兵冲至三十步内时,盾阵突然裂开缝隙,丈八长枪毒蛇般刺出,将战马捅得肠穿肚烂。
袁利在第二阵亲眼目睹了族弟被三杆长枪同时挑飞的惨状。这员鲜卑悍将红着眼睛集结残部,突然发现敌军骑兵不知何时已绕到背后——太史慈的白袍弓骑正在马上悠闲地装箭!
\"杀吴权!\"袁利绝望地冲向那杆帅旗,却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横戟立马。
典韦的出手快得看不清轨迹。
袁利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时看见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已经从后背透出。他最后的意识是亲卫们被马蹄踏碎的惨叫,以及那个黑甲将军淡淡的一句:\"绑了没死的,换马。\"
正午的阳光下,高句丽城门终于洞开。
公孙度看着城外堆积如山的鲜卑尸骸,突然单膝跪地:\"玄菟上下,谢吴太守再生之恩!\"
吴权扶起这位浴血坚守的义士,目光却投向西北——那里是鲜于辅截击溃兵的方向,也是辽东属国苏仆延舔舐伤口的营帐。此战缴获的两千多匹战马,足以武装两个新编骑营。
当夜军中庆功时,管宁悄悄递上一卷竹简:洛阳急报,董卓毒杀弘农王,袁绍在渤海起兵了。
吴权摩挲着缴获的鲜卑金刀,突然轻笑出声:\"传令,即日起辽东盐铁降价三成,优先供给乌桓各部。\"
帐外,新降的鲜卑骑兵正帮着照料伤马。他们或许不懂汉语,但都牢牢记住了那个黑甲将军的眼神——当典韦的戟尖指着降卒时,所有人都读懂了未言的威胁:叛主者,下一个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