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占城、泉州、福州、海州等临海航线,明日带十艘商船北上,船头挂吕宋旗号,内藏檄文与《大宋律法》抄本。”
海贼头领单膝跪地,新换的宋军衣甲略不合身,袖口露出旧有的鲨鱼纹身:“某定不负先生重托!”
是夜,占城码头,十艘商船悄然离岸。
新兵蹲在船舱内,抱着一捆捆油纸包好的檄文,纸包上印着小小的“宋”字火漆印。他摸出怀里的雕翎箭,箭尾红绳与油纸摩擦,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像极了“老熊”大哥生前教他拉弓时的谆谆教诲。
“小心些,”老工匠递来一坛淡水,坛口贴着“福”字红帖,“这些文书比金子金贵,是咱们的希望。。。”
回到元大都,皇宫内。
元世祖正对着铜镜拔白头发,宫女捧着金盆的手不住发抖。“传旨!”他忽然暴怒,金簪砸在地上,“凡是传谣者,剥皮实草,悬于城门!”
殿外,丞相伯颜拾起金簪,翡翠簪头刻着的“万寿无疆”四字已被抓出裂痕。“陛下,”他望着殿外焚烧檄文的浓烟,“宋军借天象惑众,实则虚张声势。占城弹丸之地,不足为惧。”
元世祖转身,龙袍扫过满地奏折:“不足为惧?那为何白莲会已破抚州?为何陈吊眼许夫人已破漳州?为何中原江南百姓皆言‘宋帝持神臂弓,跨海而来’?”他忽然剧烈咳嗽,手指抠进龙椅扶手,“伯颜,你说,真有天命吗?”
伯颜沉默片刻,指尖抚过腰间玉带上的元廷图腾:“天命在弓马,在弯刀。陛下只需增兵江南,踏平占城——”
话音未落,一名暗卫踉跄闯入,呈上染血的密报:“海州、泉州等沿海之地急报!宋军商船伪装成吕宋船只,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争相传抄檄文‘天书’,中原各地散布,百姓疯抢‘天书’!”
忽必烈目光骤冷,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焚烧余烬:“烧!给朕烧光所有商船,烧光所有伪书!敢有借机生事者,夷三族!着诸行省平章政事配合行枢密院全力南下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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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城帅帐内,韩信望着中原方向的漫天星斗,忽然轻笑。
一旁的张世杰不解:“先生为何发笑?”
“我笑那元寇不智,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