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微薄之力,报答公公厚恩”。话毕,新刻的《墨经》真迹在青铜灯火下泛着幽光。
“钜子言重了,”王承恩说道,“惟恰逢其会,只愿始皇帝海纳百川包罗万象,保持‘兼爱’之心,继百家典籍之绝学。。。”
章台宫内,王承恩为始皇帝奉上宵夜后退下。
始皇帝屏退左右,抬头回望阴影处,冕旒轻动,玉珠相击声响中传来他威严的声音,“可查清楚了?”
阴影处现一寺人,跪地参拜后回答,“陛下,王承恩此人家中贫瘠,亲人均已故去。坊间问询,此人年幼好学,素有抱负。及至咸阳城后,故居内无一黄白之物,可谓陋室,更甚者墙上书‘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然昨日王承恩私会一人,因墨家机关,不得近身,只得远观以避人耳目,末将猜测为墨家钜子黄庭靖。今日王承恩因墨家典籍复与李斯、赵高生隙。”
始皇帝听完监官话语后,揉了揉眉头,舒展了下手臂,“既如此,王承恩,倒真是个妙人。继续看着这两派吧,倘有命危之险时急报于朕。。。”
卯时的更漏声渗入典书阁窗棂时,王承恩正用狼毫蘸着鲛人油,在楚帛残片上勾勒最后一笔仙篆。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山海经》绘卷上,与刑天舞戚的图腾重叠成诡谲的剪影。
窗外骤起的秋风卷着槐叶拍打窗纸,恰似煤山那夜崇祯帝袍角扫过枯枝的声响。
“王公公倒是雅兴。”赵高的玄色深衣挟着露水寒气飘然而入。
老宦官手腕稳如磐石,笔锋在“德”字收尾处轻轻一颤,暗藏的磁粉随着动作洒落帛面:“府令慧眼,此乃徐福等人新拓的仙篆。”
赵高的麂皮靴尖碾过地上散落的陶片,齐国“天齐”瓦当的碎片在青砖上刮出刺耳锐响。他突然俯身,护甲上的铜螭首几乎抵住王承恩的太阳穴:“本府怎么听说,碣石渔民捞起的仙篆,写着‘焚书者诛’?”
王承恩故技重施,顺势打翻砚台,鲛油混着磁粉泼在赵高袍摆,将蟠螭纹染成混沌一片:“老奴该死!这就为府令更衣。。。”
枯手当即就要扯开对方玉带。
阁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咚,李斯峨冠博带的身影踏入门内,“阉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