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载,郭昕困守西域时,长安已是历经数次改元。
\"错了!\"木昭普突然暴起,陌刀寒光直指岳飞咽喉,\"如今是兴元\"
岳飞回想着刚才清洗时看到木老将军后颈那道蜈蚣状的旧疤,与《李嗣业传》记载的怛罗斯之伤如出一辙,竟未曾躲闪。
刀锋凝滞的瞬间,郭昕的横刀架住了陌刀,两位老将的须发在风沙中纠缠。
郭昕眸光紧盯岳飞,“岳壮士,我听你言语中带些中原口音,观你身手似有传承,可否如实相告你究竟是谁。”
岳飞闻言沉思片刻,回道,“汤阴岳飞蒙安西军魂及郭元帅感召,惟愿与众位将军们共守龟兹”。
说罢,却见岳飞从箭囊抽出一支鸣镝,鹫翎末端赫然烙着\"大历十四年制\"。
\"某在壕沟拾得此物。\"岳飞将箭簇转向日光,锈迹间隐约可见被刮去了镌刻的文字,\"若某没猜错,这该是当年泾原兵变时,吐蕃从神策军缴获的旧箭。\"
郭昕瞳孔骤缩,吐蕃确曾奇袭下了长安,将武库劫掠一空,此事便是朝中重臣亦鲜有人知。
“李老将军,我信他。我等后背刺字‘赤心报国’,岳将军背后亦刺着‘精忠报国’!”
“家母训诫,报效国家,飞绝不敢忘!”岳飞慷慨激昂道。
木昭普的陌刀缓缓垂下,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你若不是吐蕃派来的死间\"
\"便是上天赐给安西的卫公\",郭昕突然解下腰间鱼符,\"此物可调三百戍卒,岳将军敢接否?\"
“末将接令”,岳飞凝视着鱼符上盘错的龟裂纹,那分明是被主人摩挲过千万次的痕迹。
他忽然单膝及地,行了个标准的唐军抱拳礼:\"末将愿立军令状。今夜子时,请将军备好火油与陶瓮\"
当吐蕃步兵趁着夜色推来攻城塔时,他们看见城头飘下数十个酒坛大小的陶瓮。陶器碎裂的脆响中,浸透火油的骆驼刺绒遇风即燃,顷刻间将高耸入云的攻城塔化作火龙。
\"撤!快撤!\"吐蕃督军的嘶吼淹没在爆燃声里。岳飞立在垛口,将最后一支火箭射向夜空。
他望向正在修补城防的白发兵们,那些佝偻背影与岳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