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压缩犬戎的生存空间。”
祭仲点头,却见晁错忽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竟有淡淡血迹 —— 连日操劳,他已染上姬友的旧疾。
“大人需休息,” 祭仲急道,“司徒临终前,最担心的便是您的身体。”
晁错摇头,展开新制的《乡兵训练大纲》:“犬戎未灭,均田未稳,某如何能歇?” 他指着大纲中的 “耕战日历”,“明年春分,要让每个乡兵都能同时挥舞铁犁与戈矛。”
幽王三年,冬至。
镐京太庙举行盛大的 “火德祭”,幽王亲自将晁错的画像挂入功臣阁,与伊尹、姜尚、周公等圣贤并列。
晁错身着赤黑色公爵朝服,腰间悬挂的钺斧象征 “代天征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先生,” 幽王低声道,“寡人昨夜梦见司徒,他说‘晁卿乃周室砥柱’。”
“陛下,臣只是为了完成司徒之遗愿”。
晁错叩首时,看见殿外的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想起姬友灵前的童谣:“司徒薨,晁卿立,铁犁耕出万年基”。
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是新政,更是一个王朝的希望。
祭礼结束后,晁错独自来到姬友墓前,献上一捧今岁陈仓道的新麦。
墓碑上的 “郑伯友” 三字已被风雪磨去棱角,却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大人,” 他低语,“犬戎首领已遣使求和,愿割让河西五城。均田法已在王畿推行,百姓皆言‘火德侯是再生父母’。”
风起时,墓前的松柏发出沙沙轻响,仿佛姬友的回应。
晁错摸出怀中的铁犁模型,将它埋在墓碑旁 —— 这是西周的种子,也是他对好友的承诺。
冬至次日,晁错率军西出陈仓道,身后是连绵的屯田堡垒,如赤色的珍珠串起西周的边疆。
他望着远处的姑臧城,心中默念:“下一战,要让犬戎知道,西周的火德,不仅能耕田,更能焚尽一切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