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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瞥见 “申侯约犬戎月中犯境” 字样,心中冷笑 —— 这老贼果然迫不及待。
申时初刻,陈仓道塬上。
晁错站在新建的了望塔上,俯瞰乡兵们用铁犁挖掘壕沟。
三百步外,犬戎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如同一群窥伺的恶狼。
“大人,” 乡兵统领递来温热的麦饼,“斥候回报,犬戎首领亲率三万铁骑,三日后抵达。”
晁错咬下一口饼,麦香混着泥土味:“传我的命令,今夜点燃‘平安火’,三长两短,示警镐京。”
“平安火?”
“每隔十里设烽火台,无事则夜燃长烟,有警则短烟连举。” 晁错指向塬下的泾水,“若犬戎渡河,第一座烽火台会先燃三短烟。”
是夜,姬友在司徒府望着陈仓方向的火光,忽然对家臣祭仲道:“去把某的‘镇周剑’取来,送与晁先生。”
祭仲动容:“那是宣王所赐,大人竟要赠人?”
“剑在某手,不过是剑;在先生手,是护国之刃。”
姬友望着窗外的北斗星,“某有种预感,西周的命数,系于陈仓道。”
幽王三年,春分。
犬戎铁骑如黑云压境,马蹄踏碎泾水河畔的薄冰。
晁错站在了望塔上,看见狼头旗中混着申侯的 “交龙旗”,嘴角扬起冷笑 —— 果然是联合反叛。
“点火!” 他挥旗,第一座烽火台腾起三短烟。塬下的乡兵们迅速切换阵型,前排犁铧组成盾墙,后排弓箭手张弓搭箭。
犬戎首领勒住战马,望着塬上的 “周” 字大旗:“周人何时有了如此军阵?”
话音未落,晁错下令:“放箭!” 改良后的青铜弩机发出闷响,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首领身旁的副将咽喉。
“冲!” 犬戎首领怒吼,铁骑踏起的水花映着烽火的红光。
晁错看着敌军进入射程,举起第二面令旗:“锥形阵,变!”
乡兵们如潮水般分开,露出中间的铁犁车 —— 每辆车都装有锋利的犁铧,由两匹健马拉动。
“杀!” 随着震天的号子,铁犁车如利刃切入敌阵,犁铧翻起的不仅是泥土,还有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