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室王田” 的木牌:“大夫私占千亩,按律充公。”
消息传至王宫,幽王正在批阅晁错的《均田策》,忽然笑出声:“司徒说此人‘能断金石’,果然不假。”
虢石父在旁欲言又止,却见幽王指着策论上的 “耕者有其田” 批注:“传旨,命晁错兼任司隶校尉,督查贵胄私田。”
三日后,常平仓在陈仓道破土动工。
晁错站在塬上,看着农夫们用铁犁开垦出整齐的垄甽,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看见的西周井田模型 —— 此刻的代田法,正让古老的井田制焕发新生。
“大人,” 乡兵统领呈上密报,“申侯在边境增兵,声称‘清君侧’。”
晁错望着东方天际的阴云,想起史书中 “烽火戏诸侯” 的结局,握紧了腰间的铁犁模型:“告诉司徒大人,是时候让幽王看看,真正的烽火该怎么点了。”
是夜,司徒府的青铜作坊火光冲天,百具刻着 “周” 字的铁犁被装上马车。
姬友前来送行,手中握着新铸的将印:“先生此去,若见犬戎斥候,可出示此印。”
晁错接过印信,见背面刻着 “郑伯友” 三字,心中一凛 —— 这是姬友的私印,意味着将西陲兵权托付于他。
“大人放心,” 他翻身上马,铁犁铧在马鞍侧撞击出声,“待我用这把犁,耕平犬戎的狼头旗。”
马车辚辚驶出镐京时,晁错回望城头,见幽王的身影在鹿台闪现,褒姒的翟衣已换成素色,宛如一只被困的玄鸟。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用铁犁耕出的活路,能否抵挡住犬戎的弯刀,全系于这三计能否顺利施行。
陈仓道的风卷起漫天黄沙,晁错摸出怀中的《周官》竹简,姬友的批注在暮色中清晰可见:“兵农者,国之根本,不可不察。”
他笑了,将竹简收入袖中,铁犁铧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冷光,如同划破夜幕的第一缕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