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禹分九州,今我晋室依图定策,” 他的狼毫划过 “冯翊郡” 标记,“胡汉皆为编户,纳税同律,求学同塾,此乃‘混一华夏’的根基。”
一名羌人少年举手提问:“先生,我族羊皮地图与晋室图志为何不同?”
李吉甫微笑,展开一幅胡汉双语对照图:“地图虽殊,山水同源。待你学成归乡,可将晋室的‘均田法’绘入羊皮,让族人知晓,渠水所到之处,皆有良田可耕,有学堂可读。”
课后,少年摸着图志上的 “幽州” 标记,对汉人同窗道:“阿父说,若学好算学,便可去幽州互市,用羊毛换铁器。”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辚辚车声 —— 那是满载中原典籍的车队,正送往凉州新立的 “胡汉学宫”。
与此同时,洛阳椒房殿内,杨皇后正盯着火盆中卷曲的《世子起居注》残页。
“天地玄黄” 的字迹在火光中时明时灭,像极了她逝去的权势。
案头摆着新送来的《齐王监国政令》,其中 “胡汉通婚免赋三年” 的条款刺得她眼眶生疼。
“当年若听羊祜之言,何至今日。。。” 她喃喃自语,鬓边金步摇已换作素银簪,再无昔日的珠光宝气。
长安郊外,新立的 “胡汉和亲碑” 前,鲜卑首领拓跋绰正在主持一场特殊的婚礼。
汉家新郎身着青衫,鲜卑族新娘披着羊毛织就的红盖头,两人共同捧起盛有麦酒与羊奶的双耳陶瓶,倾倒在石碑基座。
“从此,胡汉便是同一渠水养的人。” 拓跋绰的声音混着西北口音,在旷野中回荡。
碑身刻着李吉甫手书的 “日月所照,皆为晋民”,每个字都填以金粉,在夕阳下闪耀。
碑后,一支长长的队伍正蜿蜒而来:汉人挑着铁犁,羌人、鲜卑人赶着羊群,队伍中央的木车上,载着新刻的《农桑图》与《胡汉字典》。
孩子们追逐着,手中的羊皮鞭与汉家纸鸢在风中交织,惊起寒鸦数只,飞向缀满星斗的天际。
暮色中,李吉甫与司马攸漫步在泾渠畔。渠水倒映着漫天霞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新修的石堤上。“殿下可曾想过,”
李吉甫忽然驻足,“百年乃至千年之后,当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