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美味佳肴,却无一丝热气,瓷盘边缘凝着白霜,宛如提早备好的丧宴。
幼帝望着冷硬的乳猪,忽然皱眉对着陈宜中说道:“陈爱卿,饭菜已凉。”
陈宜中笑容一滞,指尖叩击桌案:“陛下贵为天子,当不拘小节。”他举杯,酒液在盏中泛起涟漪,“老臣敬陛下,愿大宋江山永固。。。”
“慢!”陆秀夫突然挡在幼帝身前,袖中银簪已刺入乳猪,“相爷如此心急,莫不是酒中有毒?”
陈宜中脸色骤变,余光瞥向殿后阴影。
一旁的韩信却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相爷莫慌,某有一法可验毒。”
陈宜中望着韩信说道,“这位先生倒是面生的很,倒请先生教我验毒之法?”
只见韩信将一枚铜钱抛向烛火,另一枚掷出竟稳稳地钉入房梁,恰好挡住一束光线,随着烛火熄灭,殿内骤然一暗。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韩信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相爷可知,某前夜与一戴狼首面具的海盗聊了聊?”
“你。。。你竟敢私审海盗!”临座的曾延闻言拍案而起,甲士们同时拔刀,却见殿后转出数十名宋军,手中神臂弓已瞄准他们咽喉。
戴面具的海盗头领赫然在列,颈间缠着宋军的红绳,咧嘴露出缺齿:“曾家主,陈相爷,占城的碉楼布防图,某可都告诉张将军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占城的城门已开,宋军已入城,一切都逃不过先生的算计,某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张世杰几步上前,掀开了一位殿内侍立的占城甲士衣襟,露出了内衬的元军“张”字旗号:“撵走占城王,私通元寇,蓄养海盗,劫掠过往船只,中饱私囊,陈宜中,你可知罪?”
陈宜中后退半步,使劲摔碎了手中酒盏,琥珀色酒液在青砖上蜿蜒如血,等了半晌,提前埋伏的刀斧手却并未出现。
张世杰大笑,“城门已开,我大宋精锐已接管占城守备,先生早已命人收拾了你殿外埋伏的刀斧手,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
幼帝忽然指着他腰间玉珏:“陆爱卿,他的玉珏有裂痕,像朕打碎的琉璃盏。”
“陛下明鉴!”韩信踏前一步,手执腰间断枪,寒芒映得陈宜中面如土色,“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