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当年赵佗在南越立国,教当地人耕种冶铁,现今兵势充盈,咱们先在此扎下根来。”
他望着幼帝在陆秀夫怀中渐渐入睡,声音低沉,“总有一日,大宋的船队会从占城出发,顺着季风,回到崖山,回到临安。”
新兵望着茫茫大海,忽然想起“老熊”临终前塞给他的雕翎箭,此刻正挂在腰间。指腹触碰时,轻声说道:“哥哥,咱们赢了。”
韩信听见这话,转身望向崖山方向,那里还有他留给追兵的一份“大礼”,希望张世杰送完礼后抓紧赶上这次海上的“衣冠南渡”。
极目远眺,那片曾被战火染红的海域已恢复平静,唯有若隐若现的宋军旗帜在远处飘摇,像一片褪色的败叶。
他摸了摸断枪上的“忠”字刻痕,喃喃自语:“此去占城,首当其冲的自是收拾了那奸相陈宜中。”
太阳当空之时,队伍已在沙滩上扎下简易营地。
韩信站在高处,看着士兵们用沉船木板搭建避风棚,百姓们在沙滩上晾晒湿透的衣袍。
幼帝在陆秀夫的陪同下,捡着贝壳,忽然举起一枚雪白的螺壳:“陆爱卿,这个像朕的玉玺。”
陆秀夫笑着接过螺壳,想起临安皇宫的传国玉玺,此刻或许已埋在战火中。但他看着幼帝眼中的光,忽然坚信,只要人心不死,玉玺会有,社稷会有,汉家衣冠更会有。
“陛下,”陆秀夫指着螺壳上的纹路,“这是大海给咱们的印信,待将来收复失地,咱们要用它盖在诏书之首,告诉天下百姓——大宋未亡,华夏永存。”
海风掠过沙滩,带着咸涩的潮气,却也带来了远方的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