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将“胡亥谋逆”的光影投射在穹顶,“始皇帝应是已经到了,合该让陛下看看,他最宠爱的幼子,背地里究竟都做了什么。”
稍顷,始皇帝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与帛书,玉韘玉璜在手中互击出三声重响——这是祖龙震怒的信号。
胡亥被蒙恬将军亲自押解而入,衣饰凌乱,眼中却毫无惧色:“父皇,儿臣只是怕这些妖书惑乱民心——”
“惑乱民心的是你。”始皇帝的声音像冰川开裂,“蒙毅,搜他的府邸。”
蒙恬从胡亥的腰带暗格中取出一卷密信,展开后,赵高的印鉴在烛火下格外刺眼:“赵高一党果然没死绝。”目光扫过信中内容,“胡亥公子,你竟敢私通匈奴,许以‘焚书复礼’换取支持?”
胡亥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方才的嚣张荡然无存:“父皇,儿臣知错。。。”
始皇帝转身,望向整面墙的典籍,目光落在《墨子兼爱》的封皮上:“朕原以为,焚书的威胁来自外敌,却不知,最危险的火苗,竟藏在朕的膝下。”他对蒙恬说道,“胡亥,发配北疆,入卿之大军为卒,非诏不得回。赵高余孽,诛。。。”
兰台恢复寂静时,黄庭靖带着弟子们跪别:“陛下,墨家明日便启程前往岭南,在百越北疆瀛洲边境之地修建镜阵,让典籍之光普照整个大秦。”
始皇帝点头,忽然对王承恩说:“你与墨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王承恩跪下,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砖:“陛下,臣等想要的,不过是让‘民贵君轻’不再被焚,让‘兼爱非攻’不再被禁,让天下百姓,都能从典籍中寻得安身立命之道。”
他抬头,望向兰台顶部的铜镜,“就像镜阵的光,能驱散黑暗,也能指引方向。”
始皇帝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方印玺,上面刻着“兰台令”三字:“拿去,以后兰台事务,由你与扶苏共掌。若有人再敢言‘焚书’,便用这印,盖在他的舌头上。”
是夜,王承恩站在兰台门口,看着诸子百家的车队消失在暮色中。
墨家弟子们的麻衣上,都别着磁石制成的“护书符”,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如同散落在人间的星辰。
他摸了摸腰间的“兰台令”,磁石表面还带着始皇帝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