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此刻正与倒计时形成诡异的镜像对称。
修复作业在液态氮的嘶鸣声中展开。
王伟将超导磁悬浮环改装成临时陀螺仪时,我正用激光干涉仪校准偏振参数。
当第三枚校验卫星划过天穹,地面站的量子通讯突然传来持续三秒的引力波震颤——这不该出现在地球同步轨道的高度。
“发射程序重启!”总控室的环形灯带转为刺目的猩红色。
我盯着全息投影中重新构建的范·艾伦带模型,那些代表辐射强度的等高线正在扭曲成双螺旋结构。
王伟的防护镜片上倒映着三十六个重新激活的悬浮窗,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划出残影,像在弹奏一架隐形的管风琴。
第一次点火失败时,燃料罐表面的霜花突然全部转向东方。
第二次程序中止的瞬间,我捕捉到深空监测网传来07秒的电磁静默。
当第三次倒计时归零,发射塔底部的阴影里突然钻出荧光绿的藤蔓状物质,那些半透明的触须在接触到氙气灯的瞬间就蒸发了。
“这不是机械故障。”王伟扯开领口的磁吸锁扣,他的锁骨位置浮现出细密的电子纹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最高机密项目的活体密钥,“有人在同步轨道铺设了量子纠缠场,我们的导航波束正在被……被某种生物电磁脉冲调制。”
我抓起多频段分析仪,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分裂成无数蠕动的弦状结构。
这些本该属于高能物理领域的微观现象,此刻正在宏观世界具象化。
当第四道点火指令下达时,沙漠地平线突然隆起十米高的沙浪,那些沙粒在空中组合成逆熵生长的分形树。
“用林教授的混沌算法覆盖导航协议!”王伟突然将三枚数据芯片插入不同终端,“把相控阵雷达调谐到碳 - 12的核自旋频率!”他的瞳孔在强光照射下收缩成两道竖线,这让我想起半年前在卡西尼站见过的外星生物样本。
第五次发射的轰鸣声撕裂云层时,我的视网膜上残留着奇异的视觉暂留现象——火箭尾焰在平流层分裂成十二道枝杈,每个分叉末端都绽放着类似日珥的等离子花苞。
地面站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超频,散热系统喷出的液氦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