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院的残片。
金属边缘不知何时吸附了几粒银色烟火的光尘，此刻正在黑暗里组成某个不断自我复制的拓扑图形——那正是佐藤下午划出的筛选模型核心架构。
当应急照明重新亮起时，我数到第七块数据板的裂痕走向都指向舱室东南角。
那里残留着一小滩未蒸发的消毒液，水面倒影中某个本应被隔离的应聘者身影，正在用口红涂抹第三根肋骨的位置——那里有块正在褪色的羽蛇纹身。
消毒喷雾的余雾在舱室里凝成细小的光斑，我盯着第七块数据板的裂痕走向，指腹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金属残片。
佐藤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荧光蓝液体，那些血沫在制服布料上晕染出类似星云图的纹路。
“第24批。”卢峰用铅笔敲了敲全息投影边缘，三块数据板自动拼成环形阵列。
这次走进隔离舱的是个戴深空防护面罩的女人，她左手机械义肢的关节处残留着月球尘埃特有的青灰色氧化物。
“凯瑟琳·吴，土星环空间站首席工程师。”佐藤的微型扫描仪扫过她后颈的神经接口，“参与过二十二次磁场护盾升级项目。”
女人摘下面罩时，我注意到她右侧眉骨处的疤痕。
那是种特殊的激光灼伤，只有使用过冥王星轨道非法采矿设备的人才会留下这种蜂窝状创面。
但她的技术档案显示，过去五年从未离开过土星环空间站。
“我需要你现场拆解b型辐射过滤器的核心模块。”卢峰将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零件抛进隔离舱。
那是我们昨晚用世界树藤蔓灰烬合成的仿制品，表面蚀刻着伪造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认证编码。
凯瑟琳的机械手指突然以异常角度弯曲，像蜘蛛腿般扣住零件。
当她开始拆卸时，义肢关节渗出某种暗绿色润滑剂——正是上周在火星叛军基地缴获的生物机甲专用液体。
“通过。”我突然开口，卢峰手中的铅笔在数据板上划出尖锐的摩擦声。
佐藤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术刀片在指间转出危险的弧光。
隔离舱解除的蜂鸣声中，凯瑟琳的防护靴碾过地板上未清理的藤蔓灰烬。
那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