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接住的瞬间,焚烧激光正好扫过从下水道爆发的菌丝狂潮。
焦糊味混着江风灌进喉咙,被烧焦的菌丝却在灰烬里凝结成新的网状结构。
杰克踹开变形的井盖钻出地下指挥所,他沾满泥浆的作战终端还在播放纽约沦陷区的画面。\"博士,这些玩意儿的攻击间隔在缩短。\"他用匕首挑开试图缠住军靴的发光根须,\"但每次你发动那个植物异能,它们就会重构进攻路线。\"
我按住突然抽痛的太阳穴,幼苗移植臂的第二朵花苞正在渗出淡金色汁液。
五百米外的东方明珠塔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塔顶的球形观景舱像熟透的果实般裂开,涌出的却不是游客,而是瀑布般的荧光藤蔓。
托尼的惨叫从右侧掩体传来。
他操作的电磁炮台被藤蔓掀翻,英国人的金发被腐蚀掉半边,本扑过去时差点被横飞的金属碎片削掉耳朵。
卢峰突然把激光切割机塞给我:\"保持焚烧频率!
我去重启备用电源!\"
怀里的液态箭头突然剧烈震颤。
我转头看见江面升起百米高的荧光水墙,数以万计的枝状阴影在其中游弋。
它们避开我构筑的黑色藤蔓防线,却集中冲击杰克布置在十六铺码头的重机枪阵地。
士兵们喷吐的火舌明明击中目标,那些碎裂的荧光物质却在下落过程中聚合成更庞大的树形生物。
\"不是模仿是进化。\"我扯开被汁液粘在手臂上的衬衫,第三朵花苞的脉络与云层中的阴影同步闪烁,\"它们在通过我的异能学习如何对抗人类武器\"
卢峰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从地下传来:\"博士!
反应堆输出功率出现异常波峰!\"我低头看向导航仪上已经收缩成针尖大小的红色同心圆,液态箭头突然全部指向黄浦江心的某个坐标。
三天前深潜器传来的最后影像在眼前闪回——那团在东海海沟搏动的巨大根脉,此刻正在上海地底共振。
装甲车残骸的阴影里,杰克缓缓摘下沾满荧光液体的夜视仪。
这个总是骂骂咧咧的指挥官此刻异常安静,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溃散的防线,右手慢慢摸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