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第三个袭击者的防弹面具时,我们都看到了那人额头上用纳米材料打印的猎户座星图——与焚烧灰烬中的电路板纹路完全吻合。
卢峰就是在清理战场时注意到异常。
某颗跳弹在防弹玻璃上留下的弹孔周围,竟然形成了与量子卫星偏振数据相同的干涉波纹。
当他用镊子夹起一片袭击者的皮肤组织时,那上面的黑色黏液正在缓慢重组出蒙娜丽莎的瞳孔结构。
防弹玻璃上的干涉波纹还在扩散,卢峰突然将镊子戳进培养皿。
那片皮肤组织在纳米显微镜下爆发出璀璨星辉,菌丝脉络竟与巴黎地铁线路完全重合。
“圣母院地下的量子信号源。”他指着全息地图上跳动的红点,“三组斐波那契数列构成的能量漩涡。”
我们冲进地下甬道时,青铜门上的蚀刻正在渗出蓝色树脂。
那些本该属于中世纪工匠的雕花纹路,此刻正在重组出蒙娜丽莎的虹膜结构。
卢峰将液氮灌入门锁的瞬间,我听见梵蒂冈档案馆里那种羊皮纸撕裂的脆响。
门内是座由菌丝编织的哥特教堂。
彩绘玻璃上流淌着银河星云,唱诗班座椅生长着神经突触般的透明脉络。
当卢峰切断主控台的量子纠缠束时,整座建筑突然发出鲸歌般的悲鸣,菌丝穹顶在十二国特种部队的集火射击中化作荧光尘埃。
“你破解了他们的文明寄生密码。”我拍着卢峰的肩膀,他防护服上的辐射尘正勾勒出猎户座星图。
卢峰突然举起战术平板,柏林电网的异常波动正在同步消失,那些渗入勃兰登堡门的蓝色树脂竟开始逆向挥发。
米歇尔就是在这时候带着抗议人群来到封锁线外。
他摘下防毒面具的刹那,围观市民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这个曾在香榭丽舍大街焚烧量子计算机的暴徒,此刻正用解码器帮老太太恢复被篡改的养老金账户。
“它们把仇恨写进了海马体。”米歇尔掀开衣领,后颈的皮下植入体还在渗血,“但林博士的共鸣器唤醒了我的前额叶皮层。”
联合国代表们交换着惊诧的眼神。
当俄罗斯代表突然上前拥抱这个曾经的死对头时,他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