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掌心传来刺痛。
那些曾经举着火把的手此刻正颤抖着触摸全息投影,一位老教授摘下眼镜擦拭时,镜片上映出的不再是愤怒,而是孩童仰望星空时的震撼。
张峰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肘,他指尖残留的茶渍在星图的映照下,竟显露出长江三峡的等高线图。
安东尼奥的私人飞机降落的声浪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当这位艺术赞助人踏着歌剧《图兰朵》的咏叹调走下舷梯时,我注意到他胸前的文艺复兴徽章已经换成了宇航局的标志。
他突然抢过同声传译的话筒,镶着金边的袖口打翻了卢峰的咖啡杯。
“佛罗伦萨需要活着的人来欣赏《大卫》!”他扯开领结的动作活像在斯卡拉歌剧院谢幕的男高音。
落地的古董怀表玻璃罩碎了,表盘上的圣母像在人们的踩踏下与月壤样本混在了一起。
抗议者们举着的蒙娜丽莎横幅突然调转了方向,那些被篡改的泪痕在夜风中凝结成了冰晶。
卢峰弯腰捡起半张烧焦的纸页,我瞥见上面残留着梵蒂冈天文台的水印。
他推眼镜时手指在颤抖,镜片的反光中映出了安东尼奥身后二十国代表惊愕的表情——那位最顽固的反对派此刻正用歌剧演员的肢体语言指挥抗议人群合唱贝多芬的《欢乐颂》。
当最后一批举牌者放下用霓虹灯管拼成的脏话时,我看到三十七种语言的道歉在量子屏上滚动。
一个少女把燃烧瓶里的液体倒在抗议标语上,火焰升腾起来时竟显现出猎户座星云的全息投影。
张峰终于松开了紧握着应急按钮的手指,他西装口袋里融化的薄荷糖粘住了那份写满暗语的外交备忘录。
“林博士!”米歇尔挤过人群时,文化衫上蒙娜丽莎的泪痕恰好拼成了dna双螺旋。
他递来的橄榄枝上缠着光纤电缆,末梢还闪烁着日内瓦实验室的加密信号,“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文艺复兴。”
防空警报突然在这时响起。
我抬头望向本该出现北极星的方向,却看见纽约世贸中心遗址上空的云层正在扭曲。
卢峰的监测器发出了与以往不同的尖啸声,张峰尚未舒展的眉头又拧成了死结——这次连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