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薄冰之上,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底与地面轻微的摩擦,那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像是一个醉汉在黑暗中踉跄前行。
那光柱所及之处,前方的通道忽明忽暗,光影交错之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们,藏匿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周围静得可怕,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而呼吸声在这种寂静下显得格外刺耳,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
只有偶尔从头顶滴落的水滴,“滴答”一声敲击在地面上,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音符,一下下重重地敲打着我们本就紧绷的神经。
我能感觉到手心里微微出汗,汗水的湿热感与紧紧握住工具的冰冷金属触感形成鲜明对比,那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蔓延,却又让我稍稍安心。
卢峰和迈克也一样,他们面色凝重,手中的工具被握得更紧了,我似乎都能听到他们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的轻微“咔咔”声。
突然,“嗖嗖嗖——”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墙壁两侧的石缝中,无数尖锐的金属刺如同暴雨般射出,密密麻麻地直奔我们而来。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瞪大了眼睛,眼睛因惊恐而有些刺痛。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尖刺像是死神派出的千军万马,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头头饥饿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我们惊呼一声,那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绝望和恐惧。
慌乱中,我们的身体贴着冰冷的石壁,石壁的寒意透过衣服侵袭而来,那种寒冷就像无数根针在刺着肌肤,动作狼狈至极。
尖刺射在地面上、石壁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每一声都伴随着火星四溅,那火星的光亮在黑暗中一闪即逝,每一声响都像是死亡的敲门声,重重地撞击着我们的心房。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尖刺划过衣角的凌厉,那一瞬间,衣角的摆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拉扯,那种擦肩而过的死亡气息,让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根根直立,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