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的办公室，张副主任铁青着脸，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老李啊老李，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么优秀的同志你就这么给我开除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戏弄我们张贴名单、名正言顺录取的售货员！”
“现在省城日报和全国日报的记者同志都在市总供等着人过去，你现在跟我说找不到人？！”
李主任冷汗直流，为自己喊冤：“张副主任，这不能怪我啊，市总供的红头文件发下来，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啊。”
张副主任冷哼道：“少来这一套，市总供发下来的红头文件，你老李哪次利利索索的把事儿办了？”
“开除售货员这么大的事，你既不上报也不调查，秘书科有责任，难道你就能独善其身吗？”
张副主任恨不得把李主任的脑子扒开，看看里头到底是怎么长的，虽说供销社考试主要面向内部员工子弟，但是都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多少都是有真本事的，更别说宋书意这个笔试面试双料第一了，姓李的说开除就开除了，感情浪费的资源不是他家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李主任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拿不出实际的解决办法。
张副主任都快气懵了：“你说怎么办，找去啊！”
城南供销社和宋书意相熟的售货员都被发动出去找人，想在偌大的山城市找一个没有联系的人谈何容易，兜兜转转她们联系上了宋书意的二姨，在城东供销社当会计的周爱兰。
周爱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问三不知，面对她的疑惑，供销社的人又不敢让她知道太多内幕，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市总供那边接连往城南供销社打了两通电话，催促张副主任把人带回来做采访。
短短半个小时，张副主任的嘴上就起了一个大火泡，李主任更是在大冬天汗湿了一件棉袄，就连钱建国也夹起尾巴做人，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模样，生怕被人注意到他。
方爱君看的那叫一个解气啊，一屋子人都紧张兮兮的，只有她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她悠闲的样子实在是太扎眼了，李主任盯着她看了半天，被领导问责的恐惧还是战胜了方爱君的家室，李主任搓搓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君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