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几分慵懒戏谑的声音在伽罗什·空侧后方响起。
维利安·熵斜倚在一根流淌着幽蓝光带的晶簇廊柱旁。他没有穿正式的礼服,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闪烁着哑光金属光泽的银灰色劲装,衬得身形修长利落。那张脸线条分明,剑眉星目,嘴角习惯性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但眼底深处偶尔掠过的、如同能切割维度的锐利光芒,暴露了他绝非表面那般无害。他晃了晃手中水晶杯里如同液态星河的酒液,目光扫过远处那些屏息凝神的宾客,笑容带着点看戏的意味。“赢了场小仗而已,至于激动成这样?连‘灾厄领主’莫卡洛斯那只老章鱼都亲自来了,触须上的吸盘都在兴奋地发光,真够难为他的。”
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敲击,每一次敲击,杯中的液态星河便泛起奇异的涟漪,空间在他指端周围呈现出极其微弱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扭曲感。这是他掌控空间法则的本能显现。
“维利安,你太刻薄了。”另一个清冽如冰泉的声音响起。赛拉菲·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伽罗什·空的另一侧,如同从虚空中凝结。她穿着一件式样简洁的纯白长裙,质地如同凝固的月光,裙摆无风自动,流淌着柔和的光晕。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覆盖着若有若无的骨甲纹理,三十六对羽毛骨翼从她脊椎处优雅地延伸而出,并非战斗时的狰狞刀锋形态,而是收敛成艺术品般的装饰,每一片骨翼尖端都凝固着一滴微缩的星辰余烬,散发着寂灭而美丽的光芒。她漆黑的、如同无星夜空的长发随意披散,发梢有几缕呈现出奇异的“焦痕”状,仿佛时间本身在那里被灼穿、凝固。她手里也端着一杯酒,猩红的酒液在杯壁内挂出粘稠的痕迹。
“莫卡洛斯领主至少献上了他珍藏的‘虚空鲸髓’,诚意十足。”赛拉菲·烬的唇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弧度,看向维利安的眼神带着点促狭,“不像某些人,空着手来蹭吃蹭喝,还尽说风凉话。”
维利安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脸受伤:“烬!你这是在质疑我对殿下的忠诚!我的‘心意’都用在清理战场上了!那些螳螂舰的碎片,折叠得可整齐了,保证塞进黑洞时一点空间都不浪费!”他朝赛拉菲·烬眨眨眼,指尖在虚空中极其轻微地一划,赛拉菲·烬酒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