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内心还自嘲是在跟刘恪行谈恋爱呢,虽然刘恪行一直对她横眉冷对。
但蓝羽未曾花过多时间去纠结这种事情,她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胡思乱想的。
三天后。
晚上,蓝羽与好友苏安晚约好一起吃饭。
她们选了市中心新开的法式餐厅,水晶吊灯在蓝羽的酒杯里碎成星子。
蓝羽刚坐下,就接到苏安晚的电话,苏安晚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小羽,我突然发烧到39度,实在来不了了,你先吃吧,改天一定补上!”
挂断电话后,蓝羽对着空荡荡的座位发了会儿呆,只能独自翻开印着鎏金花纹的菜单。
当侍者掀开银色餐盖的瞬间,隔壁卡座传来的轻笑让她握着餐刀的手突然僵住——那个倚着真皮座椅的身影,从轮廓到举手投足的弧度,都与记忆深处某个影子重叠得令人窒息。
蓝羽转动着高脚杯,杯壁上滑落的酒液像极了记忆里那场浇不灭的火。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却在抬眼的瞬间,彻底看清了男人的侧脸。
那道凌厉的下颌线条,与记忆里江予白俯身调试显微镜时温柔的弧度截然不同,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像淬了冰的刀刃,切割着蓝羽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回忆。
蓝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惊觉自己屏住了呼吸。
餐厅里流淌的肖邦夜曲突然变得刺耳,记忆碎片裹挟着酸涩翻涌上来——当年江予白总说她弹琴时的侧影最动人,可此刻邻桌男人与身旁女伴谈笑时的侧脸,却像面碎裂的镜子,将那些温柔的往昔折射得支离破碎。
七年前医科大的解剖楼前,蓝羽记得江予白与苏安晚躲雨时,他把白大褂披在她肩头,小心翼翼替她护着琴谱。
苏安晚抱着解剖课本追上来,三人挤在窄窄的屋檐下,江予白讲的冷笑话让苏安晚笑得直跺脚,雨水溅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看着苏安晚泛红的眼角。
蓝羽恍惚想起,当年江予白总说解剖刀下藏着生命最纯粹的美,可眼前男人切割牛排的动作,精准得如同精密仪器,每一刀都带着商界精英的算计,没有半分医者的温度。
此刻刀叉切进牛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