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
医生翻开病历夹,调出ct影像:“患者右侧腰部遭受锐器贯穿伤,伤口呈不规则撕裂状,长度约8厘米,深度达5厘米,已穿透三层腹肌,伤及部分血管组织。”他用激光笔指着屏幕上的阴影,“伤口内残留碎玻璃等异物,导致局部组织严重破损,目前存在急性失血性贫血,血压持续偏低,凝血功能也受到影响。同时,伤口周围组织出现明显炎症反应,若不及时处理,极有可能引发全身性感染,甚至危及生命。”
裴砚琛听到医生的话,目光定锁屏幕上那道狰狞的伤痕,表情有一瞬的诧异,旋即又恢复一惯的镇定自若:“需要做手术?”
“必须马上手术。”医生将手术同意书推到他面前,“术中要清除异物、修复受损肌肉和血管,同时处理腰椎的轻度错位。但患者目前身体状况差,存在术中大出血、术后感染等风险。”
“那就做手术。”裴砚琛的指尖在同意书边缘停顿半秒,抓起笔。
“请在这里签字。”
笔尖划过纸面,“裴砚琛”三个字力道十足,墨水在“患者配偶”栏晕开深色痕迹。
裴砚琛守在蓝羽的手术室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划开接听,温柔轻唤:“月月!”
刘月语气关切:“砚琛,你去哪了?这么久”
裴砚琛温和回复:“蓝羽也住院了,我在她这边。熠乾那边你们多上点心。”
刘月听到蓝羽的名字,脸色瞬间冰冷,她的语气却毫无异样:“你在几楼”
裴砚琛:“二楼。”
十分钟后,刘月抵达二楼。
刘月提议:“要不找个护工”
裴砚琛拒绝道:“不用。我让家里的人来照顾她。”
刘月明白,他们毕竟还没离婚,出于责任和义务,裴砚琛也不可能不管蓝羽。
八个小时后,蓝羽被推出了手术室,她被送进了病房。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
蓝羽也看到了刘月,此刻她虚弱到了极点,实在没有精力管他们的想法。
她连她自己都管不了了。
裴砚琛对刘月说:“你先回去。”
刘月看了蓝羽一眼,转而温柔地对裴砚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