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可以放心地交给厉宁。
若是他此去不返,厉宁是不是能撑起这个厉家……
“这一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爷爷等了十年了,这十年若不是有我,他早就提刀杀过去了吧?”
七子出征,一子未回。
唯独他这个做父亲的活着回来了,对于厉长生而言,这十年,不是活着,是苟活……
此去一战,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厉宁向着院子里走了几步,任由那些雨水打在身上,望着天,心绪起伏。
上辈子他没有至亲,这辈子他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的亲人夺走。
忽然眼前一暗。
一把雨伞遮在了他的头顶。
“这孩子,下这么大的雨,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厉宁回头:“二婶,你怎么在这。”
萧月如淡淡一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你来之前我正在和父亲探讨这场大战。”
“你来之后,我一直在屏风后听着。”
厉宁一愣:“二婶也懂兵法军事?”
萧月如点了点头:“我娘家父亲原本也在厉家军中,是你爷爷的副将。”
“十年前,也死在了浑水河。”
厉宁紧咬嘴唇。
萧月如眼中泪光闪烁:“十年前,前线大败,你二叔带兵去接应,半路遇到了叛军,至今未归。”
“生死不知……”
厉宁不知道说些什么,生死不知最是煎熬,还活着的人余下的每一天都会在期待中醒来,在失望中睡去。
萧月如突然转移话题:“父亲应该这两天就会出兵了。”
厉宁皱眉:“按照计划,该先派快马去镇北军传讯,然后去迎寒国使团才是。”
萧月如淡淡一笑:“这些几天前父亲就已经布置下去了,就在刚刚消息传回,已经接到了寒国使团,和你猜的一样,金羊军师没到。”
厉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萧月如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父亲放心不下。”
“什么事?”
“他担心他离开昊京城之后,二殿下会向陛下请求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