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密诏……下嫁于我河东王氏……” 言罢便人事不省,醒来后再不提及。那“皇室暗桩”与“密诏”,自此成为悬在她心头的一个巨大谜团。
“如此说来,”刘忠的气息带着酒意和灼热,喷在王元姬敏感的耳廓,声音刻意压低,充满了蛊惑的意味,“夫人与我,倒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了?”
王元姬眼中瞬间风云变幻,惊疑、震撼、算计、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交织而过。她那染着鲜红丹蔻的纤纤玉指,原本带着几分挑逗意味划过刘忠脊背上隐隐透出的龙形朱纹,此刻却骤然变爪为钩,带着凌厉的指风,闪电般扼向刘忠的咽喉!
“小郎君!”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寒冰碎裂,再无半分旖旎,“若识得时务,速将当年汉王赐婚我父王肃与颍川荀氏的那道密诏下落,从实招来!否则……”五指收拢,指尖冰凉如铁!
“呃……咳……”喉间要害被制,刘忠顿觉呼吸一窒,面上血色尽褪。他勉力抬起双手,死死扣住王元姬那只看似柔弱却蕴含内劲的手腕,从牙缝中挤出断续的声音:“那……诏书……咳咳……藏在……藏在荀令君墓前……《彖传》碑……碑阴……暗格之中……”话音未落,他眼中精光爆射,趁着王元姬听闻这惊天秘藏之地心神剧震、指力微松的刹那,腰腹猛然发力,身体如矫健的豹子般悍然翻转!
“轰隆”一声闷响!王元姬猝不及防,娇躯被一股沛然大力狠狠掼压在旁边巨大的酒瓮之上!坚硬冰冷的陶瓮撞击让她痛哼出声。刘忠一手仍紧扣其腕,另一手却带着报复性的狠厉,猛地扯开她胸前牡丹绣纹诃子的系带!
“既蒙夫人垂青,”刘忠喘息粗重,眼中燃烧着被逼到绝境的野性火焰,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邪异的挑衅,“何不先助某……解了这身该死的禁忌之术?!”
“好个狡黠狠戾的小儿!”王元姬又惊又怒,却并未真正慌乱。她嘤咛一声,似痛似嗔,眼中寒芒更盛。
只见她发髻微晃,鬓间那支金雀衔珠步摇已被她拔在手中!金雀尾部锐利如针的尖端,在幽暗灯火下闪烁一点淬毒般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刘忠胸前膻中大穴!“休要得意忘形!可知当年鸩杀少帝刘辩所用之牵机奇毒,正是出自张春华那毒妇之手!你以为她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