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山越甲胄三千具。”话音未落,黄蓉冰蚕丝带已循地图纹路游走。待丝带九度穿北斗星位,忽闻王陵深处铁链崩裂之声震耳欲聋。
但见血池翻涌,真祖郎破水而出,周身蛊虫蠕动如鳞甲。令旗挥处,万蛛如潮自悬棺倾泻。祖娴忽咬舌尖,将血喷于孙颖玉琮之上:“以王女之血,召九黎先祖!”孙颖胸前朱砂痣骤放红光,化火凤翔空,所过之处毒蛛尽成焦土。
大乔与施宜同时割腕,鲜血于鸾镜交融,竟凝作孙伯符虚影,单手擒住祖郎令旗。刘民振臂高呼:“祖郎幻阵已破,何人擒之?”
喝声未绝,祖郎令旗卷起腥风。太史慈双戟化流星锤横扫石壁,火星迸溅丈余。祖娴骨笛鸣响,音波凝作七枚血符,直取祖郎四肢要穴,却被那蛊虫尽数吞没。
祖郎狞笑一声,裂开胸膛,万千毒蜈蚣自肋间喷涌而出,嘶嘶作响,黑潮般席卷而来。
太史慈见状,大喝一声,左手铁链缠住悬棺,借力腾空而起,右戟如电劈落,虫潮应声而裂。祖娴笛音骤变,被斩断的蜈蚣竟在半空自燃,青紫烈焰顺着铁链直窜祖郎心口!
“此乃火烧藤甲兵之刑!” 太史慈暴喝,双戟交错,绞住祖郎脖颈,猛然一拉!铁链深陷皮肉,溅出的却非鲜血,而是黑浆般的蛊虫母体,腥臭扑鼻。
祖娴趁机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骨笛裂痕处,吹起幼时母亲所授《越人谣》。笛声幽幽,如泣如诉。
祖郎身形骤僵,胸膛破碎处竟爬出一只玉色蛊虫,疯狂啃噬其心!“不……此乃吾本命蛊……” 他伸手欲抓,太史慈双戟已至,“嗤”的一声,贯穿其肩胛,将他死死钉在青铜棺上!
祖娴白发寸寸转黑,踉跄跌入太史慈怀中,手中骨笛化作齑粉,凄然道:“此曲之中……母亲早埋诛心蛊……” 指尖轻抚太史慈颈间情蛊纹路,“将军……可杀我了……”
太史慈目露痛色,扯下半幅染血战袍,裹住她裸露的肩头,沉声道:“不可……汝腹中已有吾之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