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诸部倾心归附,此乃上应天时,下顺民望之举。”
刘民面现赧色,抚额道:“昔日与卿等有约,不过六数”
庞月轻挽云鬓,嫣然劝道:“昔汉武纳乌孙公主,终定西域;光武结阴氏良缘,遂安天下。今王爷若为社稷计,暂违私约,他日史笔如铁,必记此安邦之策。”言毕,但见江风骤起,吹得岸边芦花如雪,恰似为这番言语作注。
蔡琰见刘民欲言又止,心知其意,忙敛衽施礼道:“二位姑娘且听妾身一言。王爷素来仁义待人,必当与二位一个周全之策。”言罢以目示意刘民。
刘民会意,轻轻抚掌,温言道:“依孤之见,不若这般。孤愿与二位姑娘先行相处,若他日果能情投意合,再议婚嫁之事。倘若终究缘浅,亦可结为兄妹,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潘筝与呼斯曼闻言,相顾而视。潘筝杏眼微转,呼斯曼蛾眉轻蹙。沉吟良久,潘筝先开口道:“王爷此言倒也妥当。”呼斯曼亦颔首道:“但凭王爷安排。”
自此之后,刘民常携二女游赏。或于春园设宴,吟诗作对。那潘筝性如烈火,每每先声夺人,其诗作亦如大江东去,气势磅礴;呼斯曼则似弱柳扶风,言辞温婉,所作诗句宛若清溪潺潺,余韵悠长。刘民居中调和,每每令二女叹服。
又或于校场演武,潘筝挽弓如月,箭出似流星;呼斯曼虽力道稍逊,然准头极佳,百步穿杨。刘民亲自指点,三人常切磋至日暮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