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银蛇吐信,又似瑞雪纷飞。乌桓兵将碰着即伤,挨着便亡。蹋顿见阵势大乱,急挥弯刀来迎。二将交锋:
刀光映日星辰暗,马蹄踏尘草木惊。
战至五十余合,张辽愈战愈勇,钩镰刀法忽如泰山压顶,忽似长江叠浪。蹋顿渐觉双臂酸麻,正暗自心惊。忽听得:弓弦响处狼牙疾,冷箭飞来鬼神惊。
原来田畴竟暗引雕弓,一箭直取蹋顿咽喉。
蹋顿正与张辽厮杀,忽听破空之声骤起,一支冷箭直奔面门而来。幸得身旁亲卫眼明手快,挥刀格挡,那箭擦着蹋顿肩甲飞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蹋顿心知大势已去,不敢恋战,趁张辽分神之际,虚晃一招,拨转马头向南疾驰。乌桓军士见主帅败走,顿时阵脚大乱。张辽见状大怒,挥军掩杀,斩获无数。待尘埃落定,蹋顿身后仅剩五百余骑相随。
再说许褚引千余精兵,绕道兴隆山,借地利之便屡挫乌桓单于难楼。那难楼身高九尺,自恃勇力,竟出阵邀战。许褚闻言大怒,手提金背劈风刀拍马而出。但见:
许褚虎目圆睁,杀气腾腾;难楼身如山岳,凶光毕露。两马相交,刀斧并举,但闻\"铛\"的一声巨响,火星迸射。二人你来我往,战至三十余合不分胜负。许褚刀法刚猛,招招力劈华山;难楼斧势沉雄,式式稳如磐石。
正斗到酣处,许褚忽生一计,佯装力怯将长刀挂于马鞍,竟欲空手擒敌。
却说难楼见许褚欲施擒拿,急使个铁板桥功夫,仰身避过。趁许褚招式用老之际,猛夹马腹,往南面高柳城狂奔而去。
许褚大怒,喝道:“胡虏休走!”拍动胯下大宛良驹,如狂风般紧追不舍。怎奈难楼坐骑乃大漠神骏,四蹄生风,转眼间已隐入漫天黄沙之中。许褚只得收兵,清点战果,缴获军械旌旗无数,随难楼遁逃者不足五百之数。
再说徐晃这边,胯下飞骤骅骝通体赤红,奔腾如电;手中贯石斧重若千钧,却舞得风车也似。那乌桓单于苏仆延身披兽铠,目露凶光,恰似饿狼扑食。二将交锋,但见:
徐晃斧劈华山,招招力贯千钧;苏仆延刀舞梨花,式式密不透风。斧刃与刀锋相击,迸出万点火星,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战至三十回合,徐晃暗忖:“此獠骁勇,当智取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