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竟落得个“困兽犹斗”的境地。
宫墙之外,喊杀之声渐近,恍若“豺虎之喙”已迫在眉睫。袁公路面色惨白,瘫坐于所谓“龙椅”之上,双目“茫然若失”。那身赭黄袍服,此刻非但不见威严,反倒成了“沐猴而冠”的绝妙讽刺。左右侍从早已“作鸟兽散”,唯余二三“愚忠”之臣,战战兢兢立于阶下。
“朕朕何至于斯?”袁术喃喃自语,声如“秋叶抖颤”。忆及当日建号仲氏时的“顾盼自雄”,自谓可“囊括四海”,岂料竟成此“丧家之犬”的境况。
宫灯明灭,照着这位“伪天子”枯槁的面容。乱发如蓬,目中“悔惧交并”,忽对左右叹道:“莫非朕之‘贪天之功’,终致‘祸及池鱼’耶?”语带呜咽,竟至“涕泗横流”。
正悲叹间,其子袁耀仓皇奔入,伏地急奏:“父皇,贼兵距城已不足十里矣!”
袁术闻言“股栗欲堕”,十指死死扣住椅臂,关节“白若枯骨”。俄而厉声喝道:“速备突围!”
于是乎,在刘勋、袁耀并百余亲兵护卫下,携家眷狼狈东窜。行不过五十里,这位“渴龙”忽觉喉中“焦灼如焚”
“速为朕觅水来!不非蜜浆不可”袁公路嘶声怒喝,其声如裂帛,显是喉中焦灼难耐。
俄顷,其女袁曼自树梢采得蜂房一枚,双手捧献,殷殷唤道:“父皇,请飨此蜜。”
袁术急不可耐,劈手夺过蜂房,狼吞虎咽。忽见一蜂自巢中蠕蠕而出,竟于其唇上狠螫一针。恰在此时,刘勋仓皇闯入帐中,面如土色,疾呼:“贼兵距此已不足五里矣!”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袁术仰天长叹,其声凄厉,如丧考妣。
袁术遂在残卒败将环伺之下,踉跄遁至江亭。昔日“仲家皇帝”之威仪,早已荡然无存。但见其形容枯槁,双目浑浊,面上悔恨之色与绝望之情交杂。四野寂寥,惟闻朔风穿林,似在嗤笑其败亡之状。
袁术颓然委地,身上赭黄袍服沾满尘垢,龙纹已不可辨。唇裂喉焦,如吞炭火。忽瞥见案头蜜罐一具,眼中顿时迸出异样光彩,此乃其最后一点慰藉也。
只见袁术颤颤巍巍捧起蜜罐,十指如枯枝般抖动。及至唇边,竟因手颤过甚,蜜浆倾洒殆尽。此刻袁术怒极而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