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歪着脑袋嘟囔:“罗敷有夫之身,谁肯”忽又揪住刘民衣襟:“快说!系何人?”
“天机”刘民恐其口快误事,故作神秘状。
“哼!”蓝月扭身跃下,“不理你这促狭鬼!”
是夜,刘民设宴华堂,赵云、阎行、华雄等众将推杯换盏。那秦谊犹作非分之想,独踞暗处啜饮闷酒,却不知杜倩早被邀至内室,正与韩湘、马琳等女眷言笑晏晏。烛影摇红间,但闻环佩叮咚,暗香浮动。
正叙谈间,杜氏忽掩面而泣,声若哀鸿:\"妾身命途何其蹇舛!秦郎徒具皮相,武不能持戟,文不能属笔,镇日游荡于花街柳巷。结缡三载,竟无麟儿之兆\"
话音未落,但闻\"砰\"然巨响,秦宜禄踉跄破门而入。酒气熏天间,乍见满室宾客,醉意顿消泰半,唯瞠目结舌望着自家夫人。
杜氏羞愤难当,以袖掩面奔出。刘民见状,心下暗喜,故作关切道:“夫人且莫伤怀,个中曲折孤已尽知。秦将军如此薄幸,孤必为夫人做主。”遂使马琳前往劝慰。
秦宜禄闻言面如土色,膝行而前,叩首如捣蒜。刘民拍案怒斥:“秦将军日日醉卧章台,岂无结发之情乎?”
秦某支吾半晌,竟现委屈之色:“每归绣阁,夫人冷若冰霜,较之新婚燕尔时判若两人。非责某弓马生疏,即讽某俸薄官微,实在实在消受不起。”
“照此说来,将军已恩断义绝?”
“然也,味同嚼蜡。”秦某垂首嗫嚅。
韩湘在侧早已按捺不住,趁机进言:“将军既已无情,何不修书一纸,也好各寻良配?”
秦宜禄霎时面如死灰:“郡主明鉴,拙荆乃张太守甥女。若触怒尊亲,恐天下虽大,无秦某立锥之地”
刘民暗忖:此真色厉内荏之徒,有登徒子之欲而无季布之诺!可叹绣花枕内,不过塞满败絮耳。
这时,韩湘略一沉吟,为他出了个主意:“将军不妨持我手书去见家父,料想家父必当以礼相待,赐君一席安身之地。”
秦谊闻言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几欲伏地叩谢。忽又摇头叹道:“此计虽妙,奈何云中郡西侧有张太守重兵驻守,恐难逾越。”
刘民见状,只得温言相劝:“秦将军何不暂且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