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话锋陡转,娓娓道出刘虞之困境:\"昔公孙瓒奉诏讨伐乌桓,本受家父节度。然瓒专务部曲之强,纵兵扰民,而家父素行仁政,爱民如子,由是渐生龃龉。\"
语至此,刘和面如槁木,神色惨然:“自圣上委瓒以北方六州之任,拜前将军,封易侯,假节督幽、并、青、冀四州,彼便乘机构陷,诬家父与袁绍共谋称帝家父今之处境,实乃危如朝露,命悬一线矣!”
“更可恨者,袁绍非但不为家父辩白,反趁人之危,欲纳奴为妾,此诚欺人太甚!”刘和言罢泣下沾襟,其状令人恻然。
继而拭泪续道:“家父万般无奈,只得遣奴进京面圣,以求脱困。然当今天子诏令,谁复肯奉行?幸得黄门侍郎元常先生指点,教奴来投王爷。奴已思之再三,但求王爷救家父性命,奴愿终身侍奉,死生不渝。”
刘民闻言,连忙宽慰道:“若论辈分,令尊当长我一辈,你我便是姐弟,何出此言!”略作沉吟,复问道:“姐姐可有表字?”
刘和摇首示意。
刘民莞尔,温言道:“容我为姐姐取一字,曰‘子若’,未知姐姐以为如何?”
刘和闻言,珠泪纵横,竟情不自禁将刘民揽入怀中:“子檀弟!”其声哽咽,情难自已。